“一派胡言!”柳高怒吼道,“你说看到就看到了吗?谁不知道你华山派狼子野心,为了争夺玉轮钥使过多少卑鄙的手段!前些日子在大殿上指认恒山派是杀害项家凶手的项家小厮,就是你们华山派找人假扮的!”
“你这是狗急跳墙!什么脏水都敢往外泼!”齐林怒道。
“我看灭项家满门的就有你华山派在内!”柳高吼道。
齐林咧嘴一笑,说道:“五弟,我可还跟你留着情面呢。你要如此的话,你嵩山派跟衡山派暗地里多有勾结。前日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杀害项家一门的是衡山派的人,我看你就是想要包庇衡山派!”
“我何时跟三哥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齐林,你将嘴巴放干净点!”柳高吼道。
“何时没有?伍罗查到项家有玉轮钥这事,你知道吧?”齐林问道,“我看就是伍罗的罪行败露,才找的人污蔑恒山派!”
“咳~”沈听白轻咳一声,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
大殿上顿时就安静下来。
“五岳门派都是有头有脸的门派,就算有什么误会,也当认真说清楚才是。这么面红耳赤的,叫弟子如何看?”
这时凌霄拿出薛常的佩剑,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双膝下跪说道:“弟子恒山派暂代掌门凌霄,这第一,控告华山派指派人假扮项家小厮,污蔑先师谋害项家满门,事后又杀人灭口。第二,控告衡山派掌门伍罗勾结绿水林杀害我恒山派满门。有绿水林四大护法之一的曼陀作证,还请沈左使主持公道!”
“哦~”沈听白眉睫微动,说道,“人证在何处?”
“人证在这里。”大家都纷纷向大殿外望去,只见宋天一和袁萧押着那曼陀走上大殿来。
“人证已带到,还请沈左使主持公道!”宋天一抱拳说道。
沈听白看了看那曼陀,顿了顿,问道:“衡山派与你们绿水林勾结,灭了恒山派满门?”
“哼~”曼陀媚笑道,“何谈勾结,我绿水林,是个杀手组织,接的本就是取人性命的买卖。”
“那你是承认了?”沈听白接着问道。
曼陀抿抿嘴并未说话。
“妖女的话不可信!”伍罗说道。
“不可信,你慌张什么?”宋天一问道,本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却被雁荡山掌门宋哲投来的眼神给压下去了。
“伍掌门,眼下人证俱在,你自己说说吧。”沈听白不紧不慢地说道。
“沈左使,绿水林干得本就是阴沟里的买卖,她们的话如何可以取信?”伍罗略带慌张地说道。
“她的话不可信,那我的呢?”一清脆的女声略带愤恨从大殿外传来。
众人都纷纷看向大殿门口,只见一十五六女子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一素衣女子。
有眼尖的人很快就认出这女子是项连的女儿,看年纪猜到是项连的小女儿项露画。
“这是~项大侠的小女儿,项露画吧。”庐山派张明打量了那女子,说道。
“不错,是有几分项大侠当年的风骨。”黄山派赵卫也点点头赞同道。
看着项露画的出现,伍罗咽了咽口水,右手握紧了银针。
江娱心侧低头鼓励项露画道:“没事,说你该说的就好。”
项露画这才上前继续说道:“家父项连,我是项家二小姐项露画。三个月前,我亲眼所见是衡山派的人,联合绿水林的人,杀了我全家上下!”
“小妹妹,说出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伍罗摩擦着衣袖,声音冰冷地说道,“你如何确定,那些就是我衡山派的人?”
“在贺州袁府外,他们亲口承认的。还想抵赖不成?”项露画怒目吼道。
这时宋天一又说道:“衡山派杀害恒山派和项家两项大罪,皆有人证在。沈左使该拿个定断才是。”
就在大家都将目光投向沈听白时,“嗖嗖!”伍罗飞出两根银针,直击项露画的咽喉而去。不过被江娱心接住了。
众人这才纷纷看向那伍罗,只见他此时已不顾正派的嘴脸,换上的是一副奸邪的笑脸。
“伍罗,真的是你!”齐林第一个吼道。
“三弟,为何如此糊涂?”孟羽痛心地问道。
“哈哈哈!我糊涂?我何时糊涂过!我是活得最清醒的人!”伍罗大笑道,“我敢于面对的自己真心,我活得最真实不过的!”
“真想不到,堂堂衡山派掌门,竟会干出这等十恶不赦的事。”张明说道。
“你们没有欲望?”伍罗指着众人,讽刺地问道,“你们敢于正视自己内心的欲望吗?你们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做过多少阴暗的事,你们敢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