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寿宴算是办完了,来的宾客都说陆家找了个好儿媳。陆母心情复杂,这次虽然在外人面前涨了脸面,但好容易一次能逼着唐琬同意纳妾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她心有不甘。
但短时间内估计陆母不会再有行动了。而且,陆父见这次宴会上猪肉风评很好,商业眼光敏锐的他觉得开间酒楼是个很不错的投资。唐琬向他说明了我那婆娘的事,陆父没过几天便亲自上门来找我,商量说让我家婆娘去他家酒楼去当主厨,专门做猪肉。
这婆娘是我路上随便找的一个寡妇,顺手改变了她的记忆。如今看她今后的生活有了着落,也算是还了我一个债。
陆家的酒楼顺利地落地了,在上流圈子里面早有流传的陆家猪肉瞬间就引发了一股浪潮,陆家的资产也在飞速地增长着。这飞速增长的资产更加坚定了陆母想要给陆风纳妾的念头,毕竟陆父可不止陆风这么一位儿子,陆风这房头如果无儿无女的话,这么大一份资产可就要落到旁人手里了。
但唐琬的态度十分坚定,陆风的态度经过陆母的软磨硬泡已经有些动摇了,见周围的朋友都是妻妾成群,若是说心里一点想法没有,那纯粹是骗唐琬的。但他一直觉得早些年在外征战,加上又没能救下唐琬的父母,很是亏欠唐琬,也就向着唐琬,不提这纳妾之事。
陆母依旧是坚持不懈地规劝着唐琬,但见效甚微。一日去隔壁王府早王夫人聊天的时候提到此事,不禁是怒从中来,牢骚不断。这王夫人是远近闻名的长舌妇,专喜欢管别人的家长里短,这陆母和她关系又好,说话更是毫无底线。
“我的姐姐诶,你家这儿媳啊,着实有些不听话了。你是一家主母,这儿子纳妾这种小事都做不了主,这以后你老了不得被你这儿媳给压的死死的。”
陆母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唐琬虽说平日里人也不错,对我也算尊敬,但只要一提到纳妾这事啊,就像是个泼妇一般,一点道理不讲,根本不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我都五十岁的人了,没几年命数了,我可不想以后躺床上了,还得看别人脸色。王姐姐,你给我出个主意呗,咱们这群老姊妹里啊,就数你啊,最有主见。”
这王夫人听完这话,骄傲地仰起头:“妹妹你这话说得可对了,我在王家啊,那可是这个。我家那老爷啊,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到了家里,还不是对我百依百顺,那些小辈平日里见到我,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谁敢说个不字。”
王夫人眼珠子一转,贴着陆母耳边说:“要照老姐姐我说啊,这做儿媳的,孝顺长辈,服侍相公。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生不了孩子,还不让相公纳妾,是何居心啊,我的好妹妹,这是对你们陆家有恨啊。”
陆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老姐姐这话说的可把我惊醒了,当年我儿做尚书的时候没有救她的父母,定是这件事让她有了怨恨,故意报复我们陆家呢。”
王夫人一副在掌握之中的神态:“这不就是了,这种儿媳,依姐姐我来看,还是尽早休了好,省的以后是个祸患。”
陆母心里是十分意动,但这事可不容易。
“老姐姐啊,我家那痴儿对他媳妇可喜欢地紧啊,平日里百依百顺的,要让他把唐琬给休了,可比纳妾还要难啊。”
王夫人拍拍陆母的手:“这简单,你是陆风的生身母亲,若是你和唐琬在这陆家只能留一个,你觉着谁会走。”
“姐姐有话明说。”
“跟老陆家传宗接代比,咱们这点老脸算得了什么,就豁出这脸跟她闹上一回儿,又如何。”
陆母听完俩眼放光,显然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已经演练过很多次了,只是自己有些胆小,需要别人的撺掇罢了。
王夫人有个侄女,刚刚二十出头,生得很是貌美,又是好生养的面相,关键是听长辈话。俩人一拍即合,待到唐琬离开陆家,就让她入主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