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腿上,他死不了,但是也不好受。在我意淫这些事情的时候,苏青萍突然说:“我想喝酒,带我去喝酒吧。”
两个人醉成一滩烂泥,睡梦中醒来,苏青萍沉沉睡着,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情敌这样一搞,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可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丝毫没有胜利者应该具有的喜悦,心里更乱了。
我该何去何从?
我光着坐在酒店的凳子上抽烟,整整抽了一盒。
向来无神论的我,在那天晚上乞求这世界,真的有神的存在,可以是山神,可以是上帝,也可以是土地公,他高高在上,公平公正,乞求他用雷劈死那个人渣,再把我的情敌劈成两半,从此天下太平,可是这世间无所谓天堂和地狱,神和鬼都住在人心里,我的乞求苍白无力。
夜静如坟,只有我的烟头在稠密的黑暗中忽明忽灭,所有的感官现在都失去了知觉。
苏青萍静静的睡着了,睡梦中的她应该遗忘了清醒时的痛苦,她枕着自己一只胳膊,面色恬静。她会不会梦到我,我不知道。我希望她的梦里鸟语花香,还是那个初中女生,穿着紫衣白裙,永远也不要长大,我们像晨雾中等待黎明的花朵,彼此依偎。我观察她整齐的眉毛和眉心芝麻大的痣,轻抚她熟睡的脸庞。
后来我越想越难过,又躺在床上,抬起她的头轻轻放在我臂膀上,借着窗帘映入的微光,我看见他浮肿的单眼皮,听着她均匀的呼吸。
嗯,这个八块九毛钱,她说了一句梦话,像是在药店给人拿药。
她可能是睡麻了,翻了个身,我从背后抱着她。她的皮肤像玉石一样光滑,像鸟儿的羽毛一样温暖,我按着她一只白鸽,怕她飞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她一双眼睛看着我,额头贴在一起,她见我醒了问我:“如果我们俩分手了,你会找个什么样的?”
我故作深思:“我要找个爱情信仰比较坚定的,喜欢一个人就一直喜欢,不会半途而废,她活泼爱笑,有一对双眼皮,不会对我撒谎。”
“你在说我的缺点。”她说。
“刚刚醒来后,你还睡着,我想了很多,我们其实也不合适,归根结底是前缘未尽,现在睡也睡了,哭也哭了,可以分手了。”这话让我很是震惊。
我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要娶你的。”
她右眼的眼泪滑过鼻梁,又落入左眼,混合着左眼的眼泪落在床单上,我用手擦去,亲了她额头一下:“别胡思乱想了,起床,上班,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我们都冷静一下,如果你考虑好了,我就嫁给你。”她说。
梁平打了个电话给我:“赶紧回来上班,要忙死了,你昨天旷工,今天再旷工的话,要扣半个月工资的。”
“那这回,就听你的。”我起身穿衣服。
一个月,记住了。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又提一遍,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最近这两天有点忙,我忙完了来找你,或者你忙完了来找我,她也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回去的路上,我又在想修理情敌的方法和可行性,这小子在富州,在哪里上班我却不知道,就是要给他点颜色,也得先知道他在哪儿才行。
回了公司,我坐着发呆,新招的几个人跟着李思瑞了解产品,梁平问我:“咋得了哥们儿?”
我说没事:“哎,上回我们从丁家村带出来你那个表弟,是不是富州的。”
“是啊,怎么了?”梁平问。
“我想找他帮我买点儿土特产。”这话当然是骗人的。
“买什么?”梁平。
“买点富州绿茶。”我编了个理由。
那天送亮子上车,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的,我换了个地方打了个电话给他:“喂,亮子,你还记得我不?”
亮子大声道:“孙哥,咋可能不记得你呢。”
有一次我帮苏青萍拿着包,她要拿手机出来,我看到包里有一盒火柴,是酒店客房专用的那种,盒子很薄,里面只有几根,火柴盒上写着:天籁峡谷酒店。
我问她,你又不抽烟,包里装火柴干什么?
她说,这是那个人带回来的,丢了算了。
但是酒店的名字,我记下来了。
“亮子,我想让你帮个忙,帮我在富州找一个人,但是还不能让他知道,你找过他,有点难,因为能给你提供的信息比较少,是个男的,二十三四岁,红兴人,应该在富州天籁峡谷酒店上班,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毕竟你也不是警察。”我说了一长串。
“孙哥,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了保证给你找到,我今天在老家,明天给你电话。”亮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