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栾淑的眼神有些怜悯,又或者是怜惜,栾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并没有什么妨碍,只是那种痛苦真的让常人都难以忍受,你确定要同时进行?”王怜花还想再劝一劝。
“我已做了确定,王公子不必再劝了,以我现在的处境,若无武力傍身,那岂不是任由他人宰割?”栾淑低垂着眉眼解释道。
“好,我既然答应了你,那自会为你拔除体内的毒素,也会教你武功心法跟招式,这段时间我正好要在开封办事,暂时就由我亲自来教你吧!你站起来别动,让我看看你的根骨。”王怜花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栾淑的背后。
栾淑站在原地,感受到对方的手在她的肩膀跟后背处捏了两下,似乎有热气涌进,只两三个呼吸间,王怜花便罢手了。
“你家可有什么仇人?”王怜花坐回原来的位置之后目露陈思之色,并没有说栾淑的根骨如何,反倒问起了栾淑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仇人?这我确实不知,若说一般商业上的对手,那自然不会让你露出这般表情,那一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之人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我说的可对?”栾淑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
“你猜的不错,若不是有深仇大恨之人,见了这样跟骨的好苗子,又怎会忍心下这样的狠手?”王怜花“啧啧”摇头,一副宝物被糟蹋了的模样。
“那我可还能习武?”栾淑问到关键点。
“你还只想着习武?”王怜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栾淑一眼,见栾淑没太大的反应,他反倒是觉得没趣了。
王怜花早在进来之前就让手下搜集了周家众人的资料,虽重点看的是周三娘的资料,但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至少一眼就记住了周家其他人的资料,之前没放在心上,如今再细想,便是处处都觉得不对: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兄妹三人的根骨应该都不错,你那大哥练得武功心法只不过是二三流角色,但能在少年时候就位列江湖二流高手,只是因为他的根骨奇佳罢了,但少年成名,你那大哥又懈怠练功,武功却不退反进,恐怕是遭了算计了。
而你,你的根骨原本是绝顶的,即使因为体弱削减了两分,却也比我差不了多少,但因为那‘春日缠’败坏了你的身体,以你如今的资质,哪怕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到勉强达江湖中一流高手的位置,如果你的根骨没有败坏,又从小学习武功,武林史上你绝对能够留下姓名。”
王怜花倒真的有些可惜,这样好的资质啊!
“难怪……”栾淑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来,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怎么?”王怜花以为栾淑是想起害她的人什么事了,所以开口问道。
“我那师傅在我小时候因为我摸过根骨,曾赞我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原本他想将我收入门下,只因他修习的内功心法太过刚猛霸道,不适合我这种体质,于是外出为我寻找了一份适合我体质的内功心法。
两年前,师傅回来后,却并未教授我什么内功心法,而是教导我一些暗器的制作与发射,我以为他是没有找到适合我体质的内功心法,但现在想来,恐怕是他察觉了我的资质下降,不适合修行他千辛万苦找来的功法。”说到这里,栾淑垂下眼眸苦笑一声。
“这倒也能说的过去。”王怜花原本就有些半信半疑,如今栾淑的话倒是为她之前的话语增添了几分可信之处,也让王怜花对栾淑的师门更加感兴趣了,只是他懂眼色,看出了栾淑不想提及她的师门,便也没再多问,反正他们是合作状态,以后多的是时间问。
“给你下药的是什么人?”王怜花岔开话题问道。
栾淑但也没想隐瞒,毕竟以王怜花手中的势力,如果真的想要查些什么,栾淑很难瞒过去,所以她简短的说了两句周家的近况,但她却并没细说,且话语中隐隐将幕后黑手指向了张鹏飞和他的合作伙伴金不换,但她的却得到了王怜花的否认。
栾淑说此话的目的,本就是想要让王怜花为她分析分析周家的现状,虽然她也知道幕后黑手不可能是张鹏飞,但她却偏要这样说。
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要引得王怜花反驳她的话,说出自己的见解,毕竟他是旁观者清,也许能够看到一些她想不到的地方。
同时她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王怜花对她的容忍底线,她的这个小小算计王怜花不可能看不出来。
若是她能得到王怜花的回答,那么她今后也就能一步一步的试探对方的底线了。
若是她的这个算计惹恼了王怜花,那王怜花最多对她冷言冷语几句,却不会真正的动她,而她却知道了对方的底线,以后在与他相处的时候便不会触碰了,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王怜花很清楚的知道栾淑的这点小算计,但因为觉得对方有趣,就连这点小算计也变得无关大雅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栾淑,直到把对方看的低下了头,这才缓缓开口道:
“幕后之人绝不可能是你说的那个张鹏飞,也不可能是金不换,那张鹏飞最多算得上是不可缺少的环节罢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制作‘春日缠’此药,需要一味大沙漠中才有的药材制成药引,才能让它变得无色无味。
这种药材极其珍贵且罕见,以那张鹏飞的财力与渠道,是绝对不可能得到这种药材的,至于‘春日缠’成品?只小小一两便值千金,他若有这么多钱,或是挪用周家财产,你们会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