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呢?”秦安忆皱着眉头看着丁花。
“这倒是有些难办了,不过倒也没事,毕竟你跟小姐之间的姻缘线是最粗最长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姻缘线可是比不过小姐的啊。”丁花诡异莫测的笑了起来。
丁花的这番话让秦安忆觉得很是奇怪,可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在他看来却是意料之中的,他早就感觉到这里不是什么正常的地方了。
“哦?原来是这样么?”秦安忆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那么我要是和你家小姐之间的姻缘线断开的话,是不是就代表了你家小姐看不上我了?也就不用跟我结婚了?”
“姑爷,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丁花慢步朝着秦安忆走来,每一步都轻盈无比,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脚步声。
“姑爷就不能说这种话了么?”秦安忆反问道,但是身子也在渐渐的后退着。
他并没有多么的慌乱,反而很冷静,
这种冷静来源于千锤百炼,
尽管秦安忆并不清楚这份冷静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后退,以及悄悄的身手去拿藏在身上的那把红梳子,
直觉告诉他,那把红梳子能够帮助他摆脱当前的困境。
【这股危机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悸,可是秦安忆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显露。
“怎么着?你还想吃了我这个姑爷不成?”秦安忆反问着丁花,“莫不是你家小姐把你送给我做了通房丫鬟?帮着姑爷暖床?这不合适吧?我只是个赘婿不是?你家小姐给我的这个待遇有点好啊。”
“果然是个嘴不怂的登徒子。”丁花闻言,轻笑了起来,可却还是步步紧逼。
“哦?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说明你对我很了解啊。”秦安忆也不再后退了,此刻他的手里已经紧紧的抓住了红梳,不过他并没有让丁花发现。
“哟?姑爷怎的不后退了?是改变心意想先让通房丫头吃了?”丁花嘲笑着秦安忆,此刻却已经来到了秦安忆的面前,
四目相对,阴冷的气息笼罩着秦安忆。
“也不是不行,但是得你动,我喜欢自动化的妹妹。”秦安忆说着,猛然伸出了手,
那把红梳已经梳在了丁花的头发上,
“你怎么拿了红梳?”丁花骇然,身体干瘪了下去,皱痕出现在丁花的全身,
这哪是什么丫鬟?这分明就是纸人。
“原来是纸人,难怪叫做丁花。”
纸人分男女,男纸人叫做德祐,取得用之意,意思是纸人烧了以后能够用来使唤,女纸人则叫做丁花,意思是听话,
德祐丁花,得用听话。
“既然都是纸人,那这所谓的小姐只怕也不是活人了。”秦安忆冷静的思考着。
尽管失去了记忆,可是除灵人生涯当中的心态与基本素养却还没有被抹去,
“目前我手上能够用来自保的东西只有这把梳子了。”秦安忆收好了梳子以后,捡起了地上的丁花。
从丁花想给他梳头的情况来看,这把梳子只有梳头时才能发挥效果,因此他刚刚才会给丁花梳头。
“那么这个纸人能怎么用?”秦安忆思考着,不过却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所以只能揉吧揉吧揉成了个球,他左右张望了一番,接着将纸团扔到了茂密的草丛当中。
“看来我得赶快逃出去才行。”秦安忆想着,便朝着前厅跑了出去。
而当他来到了先前进门的位置后,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正坐在棺材上,红盖头并没有掀开,
秦安忆身形明显一顿,而后便发现了自己的左手腕上绑着六根红色的丝线,这六根红色丝线长短粗细都各不相同,而且分别连向了四面八方,延伸到了一半以后便变得虚幻了起来,
可是最长也最粗的那一根红线正好连接着的,是那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
女人端庄的坐在棺木上,接着从棺木上飘了下来,
身后的龙凤烛剧烈的燃烧着,散发着幽绿色的火光,
红色配着绿色,本就搭配的不好,而唢呐的声音也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女人飘到了秦安忆的面前,拉起了他的手,
无法抵抗的,他跟随着女人走到了棺木旁,
棺盖被轻轻的打开来,露出了棺材当中的人。
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站在那副棺材旁,秦安忆能够看见,那棺材里躺着的是穿着黑色寿服的老妪,老妪睁着眼睛,看着秦安忆,
而后,秦安忆身旁的棺材盖也被打开了,他应声望去,是一个穿着黑色丧服的老人,
老人也穿着黑色寿衣,不过,看那张皱纹密集且满是老年斑的脸,秦安忆只觉得眼熟,这个老人的面容如果年轻个几十岁的话···那就是自己了。
“这是这个鬼魅害人的手段么?”秦安忆心中骇然,
他迅速的掏出了红梳,还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在那红盖头之下,是一张美丽且灵动的容颜,只是,好似带着一些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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