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来不及,他二人不知不觉中离素素太远!
独孤凤娇呼一声,剑芒竟至不见!
不是不见,在徐子陵眼中,这一剑闪动的是如此的缓慢,却偏偏还在他还来不及眨眼的时刻,忽然从独孤凤身前,转至身侧,锋芒直指俏立一侧的素素。
徐子陵神情霎时破碎,目光发红,一双泛着白玉光泽的双手划着一道玄妙的弧线,直击独孤凤的纤细白嫩的颈项间。
能让一向心态平静的徐子陵如此大失常态的愤怒,甚至不惜辣手摧花,可见素素在他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
寇仲与跋锋寒比徐子陵晚上一线才发觉独孤凤剑锋偏转,同时不加思索的往独孤凤粉背攻去,盼望围魏救赵。
岂知独孤凤这一剑竟是虚招,闪于身侧的剑芒再次不见,下一刻出现之时,已侧削至徐子陵的手腕!
幸好宝剑“飞凤”并不在手,徐子陵反应也快,毫厘间的扭动,恰好偏过了独孤凤带起的剑刃,只被剑身拍中。闷哼一声,捂腕后退。
不光是徐子陵,寇仲情急之下,全力一刀。也已用老,难以变换。
独孤凤手中剑芒又闪,恶狠狠的刺向寇仲喉头。
三人中唯有跋锋寒与素素不太亲密,所以尚有余力,重哼声中。使剑拦向独孤凤划出的剑芒。
哪知,独孤凤这一招竟也是虚招,跋锋寒挡了个空,三人一时间全都招式用毕,迈步不得。
独孤凤娇笑着抽身飞退,在寇仲和徐子陵惨白的脸色当中,一掌拍中了素素略显孱弱的香肩,旋及掠往河面帆船,有些得意洋洋的娇呼道:“这下该轮到你们追着我了吧!”
寇仲根本无暇理她,跑去抱住正疼得发颤的素素。微松口气道:“性命无碍!”
徐子陵也不顾腕部已红肿炙热,忙去握住素素的小手。
他二人一齐运功,只眨眼间,素素本来苍白的脸色便红润许多,急促的呼吸亦平稳起来。
已立于船头的独孤凤遥见这一幕,大感惊异。
要知她下手不轻不重,素素又身无武功,虽不致命,重伤是肯定的,就算良医诊治。没有十天半月,也休想有一丝好转。
独孤凤疑惑不解的回至船舱,然后恭恭敬敬的垂下头。
只见风萧萧赫然在席,正皱眉不语。
他本擅治内伤。打算以素素的伤势,让寇徐二人求到他的头上来,他便可光明正大的挟人质在手,明面治疗伤势,暗中做些手脚,然后诓二人素素病重。寻常药石难医,必须和氏璧不可。
之前让闻采婷暗害素素,目的亦是如此,现在看来,寇徐二人不但有法子破除阴癸秘法,更有疗伤的圣法!因为以风萧萧惊人的功力,亦无法使一个无内力在身的重伤之人,瞬间好转。
看来无论在素素身上动什么手脚,只怕都瞒不过他二人的眼睛。
风萧萧一念转过,面上恢复平静,无半点挫败之感,微微笑道:“长生诀……有趣!”
独孤凤小心翼翼的问道:“素素如果无事,该怎么办?”
风萧萧淡淡道:“正所谓旁观者清,我刚刚才发现这两小子好似知道我正注意那小姑娘,你此趟不论成与不成,其实都已达不到我想要的目的了。”
如果寇徐二人早知道他正打素素的主意,那么他这一连串的行为,就成了最大的败笔。
幸好发现的及时,若是两个臭小子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于他智珠在握的时刻,突然出手捣乱,又将局面搅得一发不可收拾,那才真叫麻烦呢!
风萧萧略微沉吟,叹道:“这两个臭小子真是精明似鬼,看来无本买卖不是那么好做的,我只能出点血了。”
独孤阀如今已到了进退不得的危崖边,本定好的妙策还未真个开始,便已遇上了麻烦,独孤凤自是心焦不已,急道:“凤儿还能做什么?”
风萧萧目光转往船窗之外,望着沿岸幽深葱郁的林木,以及不住回退的峰崖,慢悠悠的道:“不论素素那姑娘是否安然无恙,此次两小子都和你独孤阀结下了仇怨,他们一旦进入洛阳,必会站到王世充一方。”
独孤凤心慌道:“求主人明示。”
她原本对寇徐二人还不在意,但刚刚一战之后,发现这两人确非池中之物,如今独孤阀危若累卵,实不该再惹上这等麻烦。
不过她根本不敢质疑风萧萧所导致的结果,只咬着唇哀求。
风萧萧瞟了她一眼,满意的笑道:“庸人从来只见眼前危难,却不知危难中必有良机!”
他顿了顿,带起一缕嘲讽的笑容,继续道:“你以为我针对素素,就只是想让寇仲去抢和氏璧?错了!寇仲胸怀大志,无论如何都会去抢和氏璧的!我针对素素,只是想要适当稳住他的步伐,不至于让这胆大包天的小子像脱缰野马一样,搅得天翻地覆罢了!他既自断缰绳,那也由得他,待吃到苦头,他就知道来求我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