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冷汗:“皇上,您不能一直在这儿走着啊!令贵妃娘娘还在外头跪着呢!皇上不如见见娘娘吧!”
皇帝拧眉道:“朕不是不想见她,朕怕见到她朕会控制不住。”
高玉轻声道:“皇上,其实奴才觉得令贵妃娘娘的话有理,皇上不应该逃避,而是与娘娘一起想办法才是啊!”
皇帝走了几步,摆手道:“事已成定局,不管朕做什么决定都会伤害到她,高玉,你去叫她回去,不要再跪了,再跪下去保不准儿会伤到孩子,快去。”
高玉低低道:“奴才劝过了,贵妃娘娘哪里听得进去,娘娘的性子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哪是奴才能劝得了的。”
皇帝突然厉声道:“劝不了也得劝,令贵妃和孩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拿你是问。”
高玉一怔,连连点头:“是是是,奴才这就去,皇上不要生气,龙体重要。”
见高玉走出去,皇帝愈加浮躁,一脚踢翻了凳子,重重的一拳落在了桌上,那木质的圆桌瞬间四分五裂,可见他用了不小的力气!
承乾宫中,太医为永璂包扎好伤口退了出去,皇后轻轻揽过他,心疼不已:“璂儿,疼不疼啊?”
永璂摇头道:“不疼,额娘,若是能让皇阿玛喜欢我,这点伤算什么呢?”
皇后长眉轻轻一挑:“璂儿,你告诉额娘,这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刺伤自己的?”
永璂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沉着道:“是我自己刺伤了自己,是豫娘娘叫我这么做的,她说刺伤了自己,皇阿玛就会喜欢我了。”
皇后眸子一沉,已多了几分冰冷:“豫妃,她居然敢利用本宫的儿子?!”
永璂拉了拉她的衣袖,疑道:“额娘,你在说什么啊?”
皇后抚了抚他的脸蛋,含笑道:“没什么,璂儿,以后不要再随便轻信别人的话了,知道吗?”抬头见碧月进来,唤候在一旁的佩文道:“带十二阿哥下去休息。”
碧月走到榻前,跪安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坐到榻上,冷然一笑:“本宫没有喧你来,你倒是很自觉嘛!”
碧月悠然站起了身,含笑道:“臣妾可以坐吗?”
皇后疑惑的瞥了她一眼:“坐吧!豫妃,你要对付令贵妃,也不要利用本宫的儿子,本宫警告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碧月谦和一笑:“对付令贵妃不是臣妾一个人的愿望,娘娘也很希望这样不是吗?再说,臣妾并没有利用十二阿哥,臣妾一直在帮他呢!十二阿哥不得皇上厚爱,这下受了伤,娘娘您再去皇上那儿闹一闹,十二阿哥就前程似锦了。”
皇后凝眉一想,眉宇间已悬起几分赞同之色:“话虽如此,可万一伤着了孩子怎么办?”
碧月温和一笑:“娘娘放心吧!臣妾自由分寸,不过娘娘好似有些胆怯,更有些出尔反尔呢!”
皇后轻轻笑道:“本宫怎么就出尔反尔了?”
碧月端起茶盏悠悠的啜着,笑道:“娘娘不是一直说要让十二阿哥成为皇上最小的阿哥吗?怎么迟迟不动手?那年臣妾假孕诬陷魏清泰,娘娘不是说要借机除掉十五阿哥吗?后来臣妾被禁足了,娘娘就害怕了?”
皇后神色端然,温声道:“本宫有什么好怕的,本宫是没有得逞而已。”
碧月放下茶盏,漫不经心道:“好吧!竟然如此,臣妾就来为娘娘消除这个故障吧!”
皇后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质疑道:“你要除掉十五阿哥?”
碧月只笑不答,见宝霜走了进来,笑颜道:“怎么样了?”
宝霜给皇后跪了个安,轻声道:“娘娘放心,一切都如愿已行。”
皇后眉心一挑,如烛台上尽情燃烧的红烛,烨烨生辉:“你又做了什么?”
碧月似笑非笑的绕着手帕:“娘娘不用这么着急着知道,臣妾想给娘娘一个惊喜。”言毕,对宝霜道:“去吧!”
宝霜应了声“是”笑着走了出去。
皇后已按捺不住,急着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碧月回眸一笑:“令贵妃一直跪在养心殿门外,都一个晨午了,应该累了,臣妾送件礼物给她,让她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