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琬一想起马涣来就头疼的不行,“能不能换个别人,马叔嘴巴太吵了。”
“废话连篇。”
马涣先开车去送了谢煓煓上学,又去送林芃琬。林芃琬坐在副驾驶上有些不高兴,她旁敲侧击了半天谢煓煓是谁,全都被马涣四两拨千斤的像打太极一样推了回来,圆滑又谨慎,仿佛经常道听途说讲八卦的人又不是他了。
她问了半天什么都问不出来就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了,马涣一看惹得她不高兴了,赶紧转移话题说,“你只记着这些,记不得谢先生什么时候生日啦?”
林芃琬被这么一提醒当下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她有些心虚的说,“我记得,只是不知道送什么才好了。”腰带手表皮鞋领带香水全都送了个遍,她送给谢彬郁的腰带手表,谢彬郁时常戴着,香水倒是没有见过他喷几次,可能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味道。
马涣说,“你送什么谢先生都喜欢。”想了又想,他有些担忧林芃琬的品味,上次送的手表还是年轻人们喜欢戴的,张扬又招摇,到底还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送出来的礼物都有些过于幼稚。
谢彬郁那样的身份,没有什么喜欢的,腕表倒是有不少收藏,他将小孩子送的腕表带出去,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谢彬郁倒是没有怎么介意,专门将林芃琬送的那块腕表戴到了右手上,举杯之间经常有意无意的露出来,别人问起来他就笑着说是家里孩子送的,家里的孩子年纪还轻觉得这样的腕表漂亮,不忍心拂了孩子的好意。
其实何止是漂亮,简直浮夸。
往年的时候她问马涣要送谢彬郁什么,但是往往马涣守不住这样的秘密,她前脚刚走马涣后脚就给她把送什么样的礼物给抖落了出来,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像是火箭直冲云霄嘴快的离谱。
马涣以为她拿不定主意,就说,“你投其所好嘛,谢先生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
林芃琬沉默了两秒,有些孩子气的开口说,“外面的人全都投其所好,我送的礼物就跟她们一样了,我想要送独一无二的礼物。”
果真还是个孩子呀,说出来的话都带着让人啼笑皆非的脾气。
马涣手扶在方向盘上跟她开玩笑,“那你就把自己送给谢先生好啦,什么能有你独一无二呀。”
半晌没听见林芃琬吭声,马涣心里猛地一咯噔,心想这小丫头不会真的当真了吧,结果扭头一看,果然看见林芃琬的手指头都绞在一起了。
林芃琬扭头看着他,眼睛里面清澈见底,还冒着傻气的问,“真的吗?”
“假的。”马涣忙不迭的开口说,“你可别跟谢先生说,免得到时候又说我教坏你,谢先生就该生气了。”
林芃琬说,“那我想不到送什么了。”
“慢慢想嘛。”
眼看着到了路口红灯亮起,马涣缓缓将车慢下来,等红灯的空档跟林芃琬说,“有一年谢先生过生日,有个小明星不识好歹的爬上了床,怕谢先生不碰她还下了点儿东西。没想到谢先生说不碰就真的不碰,小明星被她吓哭了,后来谢先生也没有跟她计较。年轻人总是难免走错一些路,给改过的机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