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宁江州百里的一处荒原,数万人马扎营扎寨,这些人身着兽皮,手持弯刀,各个身子上马背上挂满了南下掠夺而来的财物,脸上带着丰收的喜悦,正是出自白水黑山间的女真人。
他们这番收获足以让家中过上几年的好日子,多数人已然满足于此,各个都归心似箭,可上层的野心并没有被满足,于是在至高无上的大头领命令下,这些战士扎营于此,暂作休整,兵锋直指百里之外的那座青砖水泥的庞然大物。
士兵们纷纷把酒而欢,围着篝火烤制着抢来的肉食,古老的舞蹈刺激着胸中血气,不时有人酒足饭饱离去,帐中有抢来的汉人妇女,白嫩的身子如水一般,却要承受他们无尽的****。不时便有凄婉的哀嚎传出,却是引得这些野蛮之人轰然大笑。
“真不知道大头领是怎么想的,自前头领阿骨打大人带领我族勇士南下以来,哪次不是避开城池,深入周国腹地大肆掠夺,来去如风,何其快哉,这新头领却把目标指向两州坚城,难道不知道我强大的女真战士到了汉人那些高高的城墙下便难有用武之地了吗!”一个壮硕如熊的女真人喝了一大口烈酒,沉声说道,语气之中尽是不快。
“宗弼,你还年轻,眼光总要放长远,我女真族之勇猛乃是天下第一,正面野战都不怕装备精良的大周禁军,如何能屈于寒山恶水,这辽东之地,甚至天下才是我女真人的施展之地。这次却是极好的机会,数族齐出将大周禁军被困于宁江长春二州,只消将其灭于此地,夺下两城,辽东门户便就此大开,辽东万里之地与所与求。至于契丹那些丧家之犬不足为惧,女真勇士必然战而胜之,这便是阿骨打头领毕生所愿的建国伟业。”一个看上去年长些的女真人笑着说,带着伤疤的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征服欲望。
“说的简单,又谈何容易,谁不想建功立业,可是有了城墙为依托的周人岂是那般容易战胜的?”宗弼摇摇头,没有那般乐观,酒意之下,看向篝火的眼神愈加迷离。
这个时代的北方胡人本应该达到历史的顶峰,原本的大宋军事积弱,契丹,西夏,大金,蒙古逐次崛起,最后近乎摧枯拉朽一般摧毁了繁盛一时的大宋,实乃华夏民族之痛。
可是沈万三的出现改变了历史,英主世宗柴荣无论是能力还是气度都远胜宋祖,先难后易一举灭辽,收复燕云,使得大周有了北方屏障和养马地,不仅让大周没有了大宋那积弊重重的冗兵之患,还有了可与胡人角逐的精悍骑兵。而赵匡胤则是先易后难,错过最佳的灭辽时机,随后的数次北伐失败,还将后周以来那支野战无敌的军队败的一干二净。
立国之后,赵匡胤杯酒释军权,一举造成了两宋重文轻武的风气,以文人统兵,致使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实乃大宋军事羸弱之根源。而柴荣虽然也削弱了将门兵权,但却始终重视将门,将门禁军虽然达不到唐朝之时,任一强势的节度使驱兵北狩都使得胡人闻风而逃的地步,但对外作战也是胜多负少。
所以这些女真人虽然野蛮,但是远不如赵轻那个世界同一时代那般狂妄,卫边禁军的存在使得他们对于南人只有觊觎却不敢轻视。
大帐之内,数个大汉席地而坐,相互交谈,这便是女真士兵的统领阶层。
“哼,这般说来,柴易那厮居然分兵将大部分主力调防长春州,那这宁江州城岂不是空城一座?”位居上位的完颜吴乞买面无表情地说着,他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女真人有兄终弟及的传统,所以他接过哥哥的旗帜,成为了女真人新的统领。
“这怎么可能,柴易召集了大量佣兵守城,这宁江州兵力甚至远超长春州。”一个中年人轻笑着说道,观其着装面容,居然是个汉人。
“佣兵?那些乌合之众何惧之有,有先生提供的火器,这宁江州已然是志在必得。”吴乞买哈哈一笑,盯着那中年人的眼睛微微眯起,说,“就是不知先生为何会帮助我们这些胡人攻打自己的同胞?”汉人内部不是铁板一块,他早就知道,可是这般直接资助敌方军火着实让他难以想象,所以一直在思考这是否是汉人的阴谋。
中年人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听到吴乞买的话之后也是面色不变,说:“我只是个商人,国家大义在我眼中不值一钱,你们能给我带来更大的利益,如此而已。倒是大头领,你也不要小瞧那些佣兵,据我所知有些佣兵的战力也不再大周禁军之下。不过那些守城的佣兵里头有一支隶属我的商会之下,到时候会尽可能的帮助你们攻城。”
吴乞买听完哈哈大笑,心中却是对这些为了钱就出卖同胞的人大为鄙夷,说:“先生考虑的如此周到,这焉有不破城之理,不过最大的敌人还是柴易的两万禁军,我知道你们和那些契丹人也有来往,还请先生嘱咐他们务必要将柴易的人马拖在长春州,否则坚城之下腹背受敌,女真怕是要有负先生重托了。”
“那是自然。”
大帐之中阴谋酝酿,百里之外的宁江州依旧是一片祥和。
“阿尔萨斯在极北之地的雪原上迷失,泯灭了最后的一丝人性,在冰封王座前拔起了霜之哀伤。”
“回到国都之时,他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他的父亲,那个国家的王,为他举行了盛大的仪式庆祝,可是阿尔萨斯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随后引入雪原上的那些邪恶的敌人,将他的子民屠杀殆尽。”
“那个盛极一时的王国就此覆灭。”
赵轻添添补补修修改改地将这个极其狗血的故事讲完了,故事很长,孩子们已经沿着床沿睡倒了一片,只有强撑着睡意却已经上下眼皮打颤的陈可,还有面露震撼之色的陈陶儿坚持听完了这个故事。
“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能将屠刀挥向自己的子民?”陈陶儿不可思议地看着赵轻,这个匪夷所思的结局让他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让他快要透不过气来。
“谁知道呢,人绝望之后就会有各种各样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嘿嘿,冰封王座,那也不过是个被对权力和力量的欲望浸透了的一种邪恶,还是离得远一些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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