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呵斥之人名叫张贵,年长一些的唤作牛保。
张贵适才被小姑娘数落几句,正闷气时,见来了个道士,想到自己方才被小姑娘讽刺丑,对方又生得这般俊俏,莫名来一股邪火,开口迁怒。
呀,你敢骂我,以为贫道是出家人就好脾气?
李清源抬起双手掸起袖子,刚想伸手揍他,冷不防一个娇脆的女声哼了一声,对着张贵怒喝道:“您这好像蟋蟀成精的差爷,怎敢对道长无礼,您也不掏出筷子粗细,洒下一滩黄汤照照您那副尊容!”
她声音又脆又急,说得话比刚才还要气人,张贵再也忍不了般羞辱,怒喝一声,双目赤红,气往上撞,轮圆了胳膊,冲着小姑娘就是一巴掌。
“呀!”小姑娘没想到这官差真敢打自己,一时惊在了原地。
在旁边的李清源听了姑娘的话,也不禁目瞪口呆,这么颜控的吗?
这丫头嘴巴可真够毒的,不过无论怎样,都是向着自己,他哪能看着小姑娘挨打,随即探出手,拦住那一巴掌。
啪!
两根手指捉住了张贵的手,好似一双铁钳,让他再难寸进。
“你…呜…”
张贵瞪着李清源,刚想张嘴怒骂,就被身边之人一捂嘴,原来是他同僚马保。
“道长恕罪,我这兄弟刚在家中受了闷气,一时冲动无礼,还请道长原谅则个。”
按住张贵,马保替他连连赔罪。说完,又在张贵耳畔小声嘀咕了两句,张贵神色一动,面上缓和了几分。
李清源不以为意,这张贵虽然刁难了自己一句,不过也不用揪着不放,松开对方的手,道:“贫道无妨,姑娘未惊吓到吧。”
小姑娘名唤月娘,见李清源护着她,感动坏了,正沉醉中,忽听他问自己话,只是呆呆的点点头。
见她无碍,李清源想起正事,又问道:“姑娘,敢问这如兰坊的东家,可是一位姓乔的娘子?”
月娘又点点头。
“呃,那她可在店中。”
小姑娘复点头。
看来没错了!
他是个假道士,没那么多礼,见小姑娘呆呆的,也不管马保张贵二人反应,推开店门就往里走。
“且慢!”
一只脚刚步入进去,就听马保说话,想阻他进去。
李清源不理会,直接进了这家酒坊。
入目一瞧,小店不算太大,几张桌子规矩摆放在四处,壁上虽是竹篾石灰为面,却不显肮脏。
几首打油诗在墙,没有信手涂鸦之感,更像是为淡青色的墙体增添了点缀之用,看得出店家一定是有过细心整理的。
让他眼前一亮的是,迎宾案后立着一位丽人,此时她握着毛笔似乎书写什么。
这才是咱的良配呀,李清源暗赞了一声。
见这女子,黛眉凝灵意,杏眸含秋水,朱唇酿袅袅,螓首蕴华玉,何等美丽的人儿呀?
他定目看那女子,此时她也忽有所感,抬首望来,四目相对,那女子狡黠一笑,冲他道:“相公!”
李清源一滞,这么草率的吗?
他只在今晨女子送妹妹上山时候,见过她一面,本还在心中思忖要如何启齿呢,没想到对方给他来了一手单刀直入。
有古怪呀!
李清源心思百转,刚想答话,就听一声大笑入耳。
转头一看,见一个矮小、黑面、马脸的中年男子,穿一身不太合体的官袍,正痴痴望着女子,哈哈傻乐。
这人谁呀?
李清源好奇,问道:“你是何人?”
他一说话,马脸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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