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小僮的心思,眯了眯眼,语气冷了下来。
“没有啊,小的自是自是盼着四爷夺魁”被季谦盯着,冬儿有些紧张,又往边上缩了缩。
“呵呵,言不由衷冬儿,我告诉你,今夜你家少爷夺魁是夺定了,诗会上还有谁能跟我争啊,不就是那个姓卫的么,我只要压得住他,诗魁自然就是我的这大半年来,我专门揣摩过他的诗,他起联一般平平,颔联也是寻常,只是到了颈联时,才陡然生辉,尾联也收得好,有些余韵,我的诗其实也跟他差不多,只是余韵稍稍不如,这些日子我苦下功夫,也请教了几位名家,在起联和尾联上起色不少,虽然颔联承接上始终难以如意,但也算不得什么了,眼下同他的诗摆在一起,更好的只能是我冬儿,你明白么?”
他这番话语速甚快,情绪也颇为激昂,不过到了最后一句问冬儿时,却是语调转慢转轻,带着情绪发泄过后的平静和自信。
“四爷,小的懂了此次你一定能夺魁的。”冬儿怯怯地和他对视一眼,随即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动,他知道这种情形下不能再劝了,否则可能会被挨打的,前两回就是这样。
“呵呵,这模样儿才乖巧嘛冬儿,你如今可是越发俊俏了,不要说跟那些个小僮们比,就算府里的漂亮丫鬟也没几个及得上你的过来”季谦脸上浮起笑容,伸手招了招,冬儿顺从地挪到他身边。
下一刻,季谦伸手一拉,冬儿系着裤子的汗巾被扯落,随后裤子也被拉下,露出半边雪白的屁股,视线停留在上面,并用手摩挲几下,季谦猛地起身,便伏在了这个贴身小僮兼娈童的身上。
贾玮到达童山之上,已接近戌时,如今是夏季,天色还未暗下来,向山门前的知客僧了解一番后,他直接去了敞厅那边,对他而言,去拜访方丈,倒不如多见见妙玉呢。
这时与会者来得差不多了,他走进去,熙熙攘攘,气氛热烈,敞厅内,荷塘边、竹林内都有三三两两的人群,敞厅内的石桌上已摆上了各色果碟,酒水也有,算是破例了,只是穿梭往来的皆是清一色的小厮,不见婢女,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是寺院,又是这种宴会场景,女子置身其间,万一有人酒后不大检点,传出去难免对童山寺声誉有损。
贾玮到敞厅中抓了一把瓜子,随意走动,边走边磕,卫若兰与几位主事在一起,看到他,跑过来说了几句欢迎到来之类的话,就又匆匆返回那些人身边去了。
过了一阵,倒也碰上了夏诚等人,双方停下来,打个招呼,略略寒喧,便也交错走开。季谦他也遇见了,对方面带冷笑,盯了片刻,他直接擦身走过,毫不理会,当时,冯薛俩人告诉他,此人借他离去奚落卫若兰,他就觉得此人令人讨厌,眼下这种感觉又加深了一层。
小半个时辰后,幕色四合,夜晚真正来临,圆月早升上来了,这时显现出来,月色金黄,又大又亮,斜斜挂在边上,敞厅以及周围的灯笼依次被点亮,竹林里也有数百盏灯笼,光晕交融,星星点点,将这夜色渲染得更为迷人。
到了此刻,贾玮已在敝厅中进进出出了好几趟,不是抓瓜子就是抓花生,连话梅也吃了好些,有几个才子留意到他,露出错愕神情,觉得这位嘴巴不停的家伙简直毫无形象,贾玮自然也看到对方的反应,很没所谓地耸耸肩,再次抓起一把花生扬长而去。
“呵,公公子,你看这人,太有意思了,仿佛参加诗会就是来混吃的”
“大惊小怪什么人没有”
敞厅东侧的一个角落,坐着四五个人,皆衣饰华贵,意态闲适,身后还站着几个侍从模样的人,周围的人都离他们远远的坐着,不敢上前打扰,一看就是身份不凡,此时,其中一个侍从,俯身向一个坐着的年轻公子开口,笑话贾玮的吃相,年轻公子却只是语气淡然地回了一句,对此压根不感兴趣。
贾玮往荷塘边走去,此处人多,他刚才在这里听了不少有关诗会的各种秩闻,眼下人越聚越多,他自然还是选择往此处挤。
“诸位还不知道,锦香院的头牌清倌唐小青姑娘已放出话来,今年童山诗会的诗魁无论是哪位才子,她都愿陪着在烟湖泛舟一夜,并即兴为其演奏琵琶、竖笛”
刚走到近处,贾玮就听到一则对诸位才子而言,极具爆炸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