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米钓竿传来的气力极大,哪怕使用浑身解数都无法撼动丝毫。
他随即睁开眼睛看向血卵,里面并未出现什么异样。
秦白脸不改色,淡定的掏出了香烟给自己点上。
叶孤城丝毫看不出破绽,只以为对方之前都只是在热身。
秦白估摸着可能是钓到了什么杂物,便立刻将垂钓神通取消了。
这次他表情变得更加认真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血卵才下的鱼钩。
叶孤城随即把注意力放在了外面的战斗上。
寻仙道人多了些许伤痕,表情也没有之前风轻云淡,甚至心中多了些许失去控制的感觉。
好在虎妖与狼妖毕竟也是强弩之末,很快败象又出。
寻仙道人深吸了口气,打算了结两妖魔的时候,那根鱼线又突然的出现了,卷着它的小腿就往土里拉。
这回叶孤城算是看清楚了,他目光看向秦白。
难道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出问题的人?
虎妖发出声咆哮,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寻仙道人,任凭对方的妖气将自己血肉消磨。
寻仙道人冷笑张开了血盆大口,狭长的舌头伸了出来。
舌苔上刻满了大大小小的符纹,而且不止如此,它身体的血肉都被大量的符纹覆盖。
这些符纹散发的淡淡的光芒,诡异的妖气从中弥漫出来。
虎妖神情恍惚了起来,耳边突然传来无数呢喃的声音,它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向寻仙道人。
紧接着虎妖的身躯极具膨胀了起来,它体内的妖气如同滚烫的热水般沸腾起来。
只听到一声巨响,它顿时化为漫天肉糜。
狼妖被吓得已经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它犹豫了片刻后朝道观的方向跑去。
寻仙道人刚想将身上的鱼线扯下,结果鱼线自如的遁入地底消失不见了。
它眼珠里符纹浮现出来,迈步向道馆走去。
秦白几次三番没有成功,面子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垂钓神通竟然在此处吃了瘪。
他思索了片刻后再次下杆,不过做出了一定的改变。
秦白将些许劲气涌入米鱼竿中,以此作为与野猪之间的媒介,不过消耗速度极快。
好在两者劲气颇有渊源,这办法确实有效。
鱼钩犹如一条细蛇般游动,目标非常明确,直接盯住了血卵。
上面的符纹似乎感应到了异样,诡异的妖气从中散发出来。
但鱼钩在垂钓神通的影响下轻而易举钻入了血卵中,任凭妖气再怎么汇聚也是无用。
道观外的寻仙道人表情大变,连忙它脚步加快赶了过来。
狼妖依靠着敏锐的嗅觉,它能够感觉到道观中不止一股强大的气息存在。
它知道自己尝试着逃离十里桃林无异是九死无生,还不如去道观里找寻一线生机。
狼妖径直冲入了屋内,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愣在门口。
一个老农打扮的剑客打着哈欠,而不远处则是手持钓竿的男子,两者的组合搭配实在有些诡异得很。
“哦?”
叶孤城露出了笑意,而狼妖却感觉到一股无以伦比的恶意。
这时墙壁在一声巨响后成了碎片,寻仙道人红着双眼走了进来,恐怖的气息犹如实质。
它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血卵上,鱼线已经缠绕着野猪的身躯,试图将它朝地底拉去。
寻仙道人随即便注意到秦白,不过化为红铜巨人后,它压根认不出是原本的银角大王。
但寻仙道人看到对方手中的钓竿,就明白了秦白的打算。
“尔敢!!!!”
它向前迈出了一步,刚想对秦白出手,却感受道一股锋芒毕露的目光盯住了自己。
“叶孤城,你可是答应我的。”
叶孤城笑着点头说道:“我白云城主做事光明磊落,答应了自然不会食言。”
“可我只答应了一次出手。”
他脚尖站立在剑鞘上,接着举起手中的长剑。
一剑斩下,剑中意境犹如高山上的古树,扎根与天地之间。
寒光转瞬即逝,紧接着收鞘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狼妖愕然的呆愣住,它的脖颈处一道红线生出,鲜血随之滴落在了地上。
它下意识向前迈了几步,硕大的脑袋这才滚落了下来,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看着天花板。
寻仙道人面色阴沉,它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但面对叶孤城根本奈何不了,甚至两者交手只会两败俱伤。
“等等吧。”
叶孤城右手放在剑柄上就没有松开。
寻仙道人没有回话,反而闭上了眼睛,大量的妖气涌入它的身体内,十里桃林竟然有了崩塌的征兆。
随着野猪被拉入地底,秦白真气维持的红铜锻铁也到了极限。
野猪体内的妖气试图融入其体内,导致其一直昏迷不醒,并且它的外表也有了部分妖魔化的趋势。
秦白见此没有理会一旁咄咄逼人的寻仙道人,张口就把野猪吞入了腹中。
寻仙道人含怒之下直接动手,手掌拍出滔天的妖气。
这些妖气所过之处融入房屋各类家具中,一只只妖魔瞬间形成,张扬舞爪的朝秦白扑去。
锵!!!
叶孤城腰间的长剑微微出鞘,刺耳的锋鸣后,漫天的妖气荡然无存。
就连整个道观都被斩成了两半。
他收起长剑向道观外走去,并且还说了句莫名的话语,像是在提醒着秦白什么。
“还是看走了眼,原来不是寻常妖魔……”
对于叶孤城来说,他对寻仙道人的一战毫无兴趣,既然恩怨不在自己身上,做到如此已经仁至义尽了。
秦白的真气枯竭,他便从红铜锻铁状态下退了出来。
寻仙道人感受着对方不断变化的身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这话我还想问呢?”
秦白冷笑着说道,原本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山魈成妖,但放出神念后才发现寻仙道人身上的异样。
妖气诡异是一方面,体内血肉上遍布各类符纹,最重要的是妖气根本不是在其丹田之内,而是融入全身。
他随即想到一种可能,疑惑的问道:“冬虫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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