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刻都在笑。
至少从元安少时起,贺竹就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对着她。
合上电脑的少年伸了伸胳膊,从窗户望出去,太阳将落未落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违和感,仿佛那光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还真的,是我的太阳呢。”元安望着贺竹出神,嘴里喃喃道。
莫呈站她一旁,以为在跟他说话,有些没听清。便凑过去问她:“啊?你说什么?”
思绪早就飘远了的元安自主屏蔽了外界的任何声音,没有等到回应的莫呈走到后面,把身上不太合身的工服脱下来,叠好放在架子上。
“那个,我可以带两杯走吗?”
竹安开业至今,有一个规定就是不允许外带。在莫呈一行人帮忙之前刑天强调了好多遍。如果客人问起,就说不可以。
南阳被人呼来唤去一下午,正是心情郁闷加烦躁的时候,听到这一句,语气强硬且大声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可以。”
南阳感觉心都要炸了,这是谁这么拆她的台。一扭头,元安在身后。
贺竹挎着书包,看了几秒脸色难看的南阳,又看了温柔的元安,毅然选择了后者。
只见他微笑着冲元安道:“两杯摩卡,谢谢。”
冷言偷着打量南阳,并没有看到常见的愤怒,更没有正常人所有的尴尬。反而是被一脸八卦替代。
这孩子,脑子必是又自导自演了一出大戏。
竹安从未有外带这一项,刚开业时刑天进购的包装盒包装袋全部被搁在了后厨的柜子里。尘封了许多年。但元安答应了贺竹的外带,这样一来,也是物尽其用了。
不熟练但很精准的操作着机器,按着贺竹的要求迅速包好了两杯咖啡。包装袋是浅灰色,印着竹安俩字。
元安将咖啡递给贺竹,指尖简单地触碰,一股熟悉的感觉沁入皮肤。
贺竹点头道了声谢,就要离开。
南阳找了一个最近的桌子坐下,饶有趣味的看着。看看无动于衷的冷言白奕辰等人,再看看似有心事又很平静的莫呈,又观摩观摩拿着咖啡的贺竹。撇撇嘴,全然没在乎刚刚元安打了她的脸。
现下元安的眼中只有某个拿着咖啡的人,“那个,”刚要迈出门的贺竹停住,看着她。
“欢迎下次再来。”
贺竹将咖啡举起来,“很不错,下次还会来的。”
元安心里欢喜,站在门口扒着门框,一步都不想离开。直到贺竹的背影消失。莫呈把其他人脱下的工服叠好交给刑天,让刑天去放好。
“既然这里的事已经摆平,那我们的事是不是也可以提上来了。”白奕辰走近道。站在莫呈右侧。
元安将店门关上,转身说:“说吧,什么事。”
夜深,某个知名街道的尽头,路灯因常年未修一闪一闪的,墙边角落的监控边缘沾满了白色的固体,初步鉴定,应是鸟屎。
元安胳膊一挥,那监控上的光瞬间暗了下去。
发缘理发店虽在街的末尾,但生意着实不错。不过前两天发生了命案,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店的周方也被警察用警戒线围了起来。曾经也是熙攘一方的小店现如今尽显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