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凌越辗转反侧之间,李公公却十分欣喜“皇上,您这莫非是喜欢上了张常在?”
凌越转眸,怒视一眼李公公,眼眸半眯:“许是朕近日来对你们太过宽容,导致你们失了分寸?”
刚才的慌乱早已烟消云散,此刻深情淡漠,不怒自威:“自领十仗。”
李公公自知触怒龙颜,身体止不住发抖,颤颤巍巍的跪下磕头认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领罚。”
李公公是刚被调到皇上身边不久的奴才,因为皇上心情阴晴不定,导致上一任管事太监被贬了职,罚去养牛了。
明明这几个月他都是小心伺候着,偏偏今日多嘴了一句。
等李公公出殿后,便只留下凌越独自一人,平复了会儿心情,凌越便摆驾御书房,批阅奏折。
可是,奏折上的字,愣是一个都没有看进去,脑海中全部都是张歆恬的模样。
凌越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张歆恬在后宫里倒是悠然自在,饿了就去缠着林答应做糕点,或是去听贵妃娘娘弹琴。
皇后娘娘那里满满一箱的话本子,足够消遣。
因为李公公领罚受伤,所以无法御前伺候,便换了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尚且年幼,皮肤白皙,面容清秀。
听闻李公公被仗责,小太监便生怕自己也会被责罚,便颤颤巍巍的走上前,连带着说话都结巴了起来“皇、皇上、该掀牌子了。”
虽然皇帝登基六年内从未掀过牌子让后宫嫔妃侍寝,但是每天仍然得按规矩来,也只是走个过场。
凌越盯着眼前的七个牌子,最新的要数张常在的,而皇后娘娘的牌子,早已染上了重重的灰。
凌越随即便伸手,将张常在的牌子给掀了。
小太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场面,却也不敢失了分寸,赶忙跑去殿外安排了。
正在寝宫内画烤肉机器的张歆恬有些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你确定…皇上掀了我的牌子?”
一直到太监离去,张歆恬都没有回过神来,掀牌子=侍寝。
此时早已没了淡定,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想着法子。
系统看着不停转圈圈地张歆恬,有些头疼:你转来转去的,我头都疼了。
听到系统的声音,张歆恬突然想起系统曾经提到过的忘情丹,顿时松了口气:系统,要是待会儿真要侍寝,就借你那忘情丹一用,行不?
系统无情的打破了张歆恬的幻想:不行,这古代不比现代,第一、你胳膊上还点着朱砂痣呢,这没洞房,怎么可能会消失?第二、一般妃子侍寝之后就会有老嬷嬷来检查床上的落红、更严重的还会有嬷嬷守在床外指挥……
张歆恬直头大,但是门外的太监催促,她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沐浴更衣后,便被带入了含凉殿。
殿内点的蜡烛不多,周身阴暗,凌越穿着一袭白衣坐在桌前批阅奏折。
因为灯火昏暗,张歆恬看不清他的表情,心脏却也紧张的砰砰直跳。
凌越合上奏折,朝着龙床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