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光影略过。
踏!踏!踏!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前方是一个长长的回廊,尽头是一间洁白的手术室。
回廊上一个身穿红色西服的高大男子此时神色慌张,大步向着手术室走去。
“吱压!”
宽大的手术室大门被推开,走出来的正是鹤参谋和一名披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们看着走来的萨卡斯基,脸上神情很是难看。
萨卡斯基在她们面前停下,几次蠕动嘴唇都没说出话来。
鹤拍了拍他的肩膀。
“萨卡斯基,快点进去吧!再陪她最后一程。”
萨卡斯基脸色恢复平静,换上了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走了进去。
“该死的海贼!”
那名医生眼中流下几滴泪水。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手指甲,脚趾甲被插满钢刺,然后被硬生生的暴力拔下,下体遭受残暴凌辱后已经撕裂开来。
两处乳(防屏蔽)房也被钝刀切割下来,残留的肉就这么耷拉在上面,连子宫都被整个刨了出来。
并且全身大片皮肤都被残忍的扒了下来,眼球被整个挖出,鼻子,耳朵,嘴唇都被割下。
难以想象,遭受如此严重的伤害,那个柔弱的女子是如何活下来支撑到海军的救援。
踏!踏!踏!
又是一阵脚步声从回廊中传出。
一行高大身影出现。
“空元帅!”
鹤和那名医生立刻敬礼。
“战国,卡普,你们也来了。”
鹤向战国和卡普打了个招呼。
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两个高大的男子,正是库赞和波鲁萨利诺,不过鹤只是点头向他们示意了一下。
卡普脸上此时不见一丝笑容,阴沉着脸,完全不像他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战国和空也是同样如此,此时在病房外,他们三人散发出的恐怖低气压,让那医生有点喘不过来气。
他们真的动怒了!
就连和萨卡斯基有点不对付的库赞也是满脸愤怒,对内他可以和萨卡斯基争斗,但是对外时,海军绝对是齐心协力的。
波鲁萨利诺也是收回猥琐表情,眼中精芒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该死的海贼!”
战国看向手术室中,眼神流露出担忧。
为什么?
为什么!
要夺走那个男人心中最后一丝温柔?
病房内。
“萨卡斯基,你来了?”
尽管目不能视,病床上一个全是裹满绷带的女子还是通过脚步声判断出了进来的人。
“是我,爱丽卡,你好点了吗?”
很难想象如此暴躁的未来的赤犬大将说话会如此轻柔,仿佛再大声一点就会伤到眼前的柔弱女子一样。
萨卡斯基坐在爱丽卡身前,一双大手轻轻握着她那青紫的小手,哪怕眼前这女子的形象异常惊悚,但他也没有丝毫嫌弃,眼神中尽是心疼。
“萨卡……斯基,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说谎的。”
爱丽卡艰难的说道。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但此时萨卡斯基多么希望爱丽卡能对他说一句谎话,骗他说她很快就会好起来,不用担心。
但是不可能了!
见闻色感知下,爱丽卡的气息早已如无根浮萍,宛如蒲公英一样正在飞速飘散消失。
若是有生命卡,那此时的爱丽卡已经燃烧的只剩一个折角。
若不是心中对萨卡斯基的思念让她坚持了下来,恐怕早就死掉了。
萨卡斯基轻轻抚摸着爱丽卡那被海贼拔的只剩一小撮的金色头发,眼睛微红,有些哽咽:“爱丽卡,你会没事的!”
“萨卡斯基,你听……我说。”
“好!”
“你所代表……的正义,绝对……要坚持……下去,不要……让更多……的人,再受到……伤害了,你……答应我,还有,我……爱你。”
“我答应你,我绝对……”
萨卡斯基话还没说完,爱丽卡的小手就无力的垂下。
死了?
萨卡斯基呆愣在原地上,看着眼前已经没了生息的爱丽卡。
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他想说点什么,但喉咙的干涩让他说不出话来。
熔浆果实给他带来强大实力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影响他的情绪,他变得易怒,暴躁。
但是每当看见爱丽卡的笑容,他便会觉得内心一阵清凉,被暴躁充斥的思绪会再次被抚平。
而现在,那熟悉的笑容已经永远凝固在此刻。
一股近乎实质般的杀意从萨卡斯基周围弥散出来,他的眼眶中残存的泪水被熔浆高温给蒸发的消失殆尽。
那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柔。
我绝对!
绝对要将全部的海贼都赶尽杀绝!
“萨卡斯基,节哀!”
战国等人走了进来,拍了拍萨卡斯基的肩膀。
萨卡斯基站起来转身看向一同进来的空元帅,脸上已经平静无比:“空元帅,我申请前往新世界担任基地长。”
空有点犹豫,但还是开口了:“我答应你,去吧!”
记忆一闪而过。
萨卡斯基猛地一咬舌尖。
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怎么可能在这里倒下啊!混蛋!”
一股强大无比,宛如火山喷发般的惊人气势从他体内爆发而出,竟是比没重伤之前还要强大几分。
连对面的瑟尔都不复之前的轻松,脸上尽是凝重的看着萨卡斯基。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