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俪缇在旁边哭起来,“哥,你别让意唯姐跪着啊,她还在生病呢。”
简迟淮撑着伞,藏蓝色的浓重感在雨里越发显得压抑,江意唯两手拉紧她的裤管,“四哥,四哥。”
简迟淮是最看不得俪缇这个妹妹受苦的,他朝简俪缇招下手,待她走到自己身侧后,将伞挪至她头顶,“你跟着胡闹什么?快进屋去换身衣服。”
“意唯姐不起来,我就不进去!”简俪缇硬着口气,眼眶里却蓄满泪水。
男人面色阴郁,细长的眸子凛冽非常,他忽然弯腰攥住江意唯的手臂,指尖如铁钳般用力,江意唯痛得当下喊出来,“啊,我的手!”
简俪缇推开头顶的伞,一把抱住简迟淮的臂膀,“哥,你以前不也喜欢过意唯姐吗?现在怎么能狠得了这样的心啊!”
男人眉头轻皱,眼里有丝不解流溢出来,他什么时候喜欢过江意唯了?、
而这些话,自然也落到了褚桐的耳朵里,她似被人狠狠砸了下,脚步猝不及防往后退去。眼里那几抹纠缠的影子模糊起来,甚至他们的说话声也听不清了。
简俪缇跺着脚在哭,“意唯姐发高烧了,又不肯去医院,哥……”
简迟淮眼色也是冷冷的,可他了解她这个妹妹,打小被宠的不成样子,这会他不肯弯腰,她是宁可淋死在雨里,也不愿一个人先走的。他丢开手里的伞,蹲下身来,豆大的雨珠砸落在男人肩头,头发很快湿透,五官越发凸显出俊美的立体感。江意唯盯着他的脸,有片刻怔忡,简迟淮二话不说抱起她,旁边的妹妹拉住他的手,“快,快到屋里去。”
简迟淮抬头朝二楼阳台处看眼,他目光讳莫如深,将一旁的保安喊过来,“去,把我的车开出来。”
江意唯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褚桐生怕他们发现自己,反而会以为她存心偷看,她脚步往后退,可江意唯那条柔若无骨的手臂,似乎幻化成了一条极有韧性的绳子,缠着她纤细的脖子越收越紧,褚桐都能听到皮肉尝受到痛苦时,在挣扎的声音。
很快,车子驶出大门口,简迟淮将江意唯放到后车座内,从褚桐的角度望去,总觉得他的动作里饱含小心翼翼。
三人各自上了车,简迟淮驱车飞速离开。
既然有病,自然是要去医院。
江意唯高烧不退,情绪不稳,被安排住院。简迟淮打电话回去,让简家的司机过来将妹妹接回去,顺便带了套赶紧的换洗衣服过来。
简迟淮换好衣服走进病房,江意唯手背上插着点滴管,面色白的好像一张纸。听到脚步声,她视线从天花板上收回,弱弱喊了声,“四哥。”
“你病死了没事,要俪缇有个三长两短,你十条命也赔不起。”
“四哥,其实我很怀念那段时间,那时候,我还没红,俪缇喜欢我,我每个星期都会来教她怎么演戏,那时候,你也会来简家宅院,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你都坐在庭院里头,满身的阳光落在你肩上。俪缇不止一次想撮合我们,你也跟我说过,我可以跟了你……”
简迟淮面色波澜不惊,他坐向病床对面的沙发内,“对,我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你年轻、美貌,这些都是吸引男人的资本,我当然也喜欢漂亮女人。不过,我当初对你,也仅仅是起了那么一点兴趣而已。”
江意唯烧得厉害,意识有些模糊,“后来,等不及我跟着你,俪缇说你要结婚,我一直很好奇,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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