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力的货船。船上运送的物资,除了部分用来打掩护的军用物资外,余下的却是给江西“剿匪”前线各军头们的礼品、私货和走私夹带品。
要想建立一条安全的走私运输线,最好的办法不是努力地隐藏,而是把管理负责这一口的人拉下水一起赚钱。常凯申一死,位于江西“剿匪”前线的各方军头,也失去了主心骨,虽然何应钦和宋子文之流接了他的班,但二人现在忙着争权夺利,对于江西的“匪患”远不象常凯申那么热心。在林汉派出人员的牵线搭桥下,江西地下党人员和前线杂牌军军头暗中达成了妥协,瑞金根据地的红军通过出售钨矿、稀土等矿产资源给萨菲罗斯在中国开设的名为“河蟹”的公司,交换急需的物资,而沿途把关的杂牌军剿匪部队提供方便从中抽成拿取好处。没了常凯申的压制,林汉想要援共,竟比想象中要容易多了。那家矿物公司所以取名叫“河蟹”,也纯是林汉对时空管理局干涉穿越者行事的恶趣味恶搞。
军阀型的军队,在银弹的威力下抵抗力从来都是极低的。少了常凯申这个反(蟹)共狂人,第三次围剿过后,江西战事暂时平息,短暂地进入了一片“和谐”安宁之中,当真你好我好大家好,红军白军都过上了一起发财的“幸福生活”。而唯一亏本的是林汉命弗郎西斯建立的“河蟹”公司,整个交易过程完全是靠他在中间到处打点,自己掏钱,把贿赂成本折算进去,三个月内竟亏了超过十五万美元。
长长的拖船船队,载着顾顺章和徐恩增的人头,一路顺畅,无阻碍地进入赣州。到达目的地后,停留了半天,卸下一半物资,放掉了两条无动力拖船后,当天夜里继续前进,很快就进入红军的控制区。令林汉无语的是,这种公然往“匪区”运送物资的作法,当地守军不但不阻挠,反而主动提供方便。
拖船上,林汉问弗郎西斯道:“那些家伙,你用了多少钱才把他们喂得这么听话?”
弗郎西斯得意地请功道:“不贵,动力船不算,过一条船,当官的一万大洋,下面的军头,一千大洋,我们这边两条船,也就是两万两千大洋的过路费。”
“那些中统军统的特务不会找麻烦吗?”
弗朗西斯不以为然地道:“他们不会找钱的麻烦,一样的价,过一次船,蓝衣社的负责人一万大洋,中统负责人一万大洋,然后就都不多事了。”
“就没有很**很负责任不接受贿赂的家伙吗?”
弗朗西斯讥笑道:“是有过一个,不过很快蓝衣社的人帮我们解决了,罪名是通共通匪。”
林汉暗叹,本以为常凯申时代的炮党已经够烂的了,谁知常凯申一去,宋、何时代的炮党,对基层底层的控制力,竟比常凯申时代还烂。林汉原以为会是一路惊险,麻烦不断的通往苏区之路,在“钱”先生的作开路先锋的情况下,竟以出乎想象之外的,以旅游赏景一般的方式“轻松”地开通了,以至于林汉都有些后悔,此次前往苏区,带来的装备物资太少了。
“钱先生”的威力所以能这么大,也是因为南京国民政府现在貌合神离状态的后遗症。江西现在是何应钦的地盘,何应钦勉强控制着这片地,但他的军饷却受制宋子文。一想建立自己武装的宋子文在财政方面对何苛扣得狠,虽然不至于不发军饷,但比起常凯申时代,待遇却要差多了。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既然何司令不能给下面的兄弟多发饷,在这非常时期阻人发财,可是极容易引发手下的负面反应。所以何应钦本人,对于江西地盘上正在发生的事,同样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而中统和蓝衣社,虽然各自投靠了新主子,但突遭大变,人心惶惶,抱谁的大腿是一回事,但抱孔方兄钱先生的大腿首先没错。没了常校长,何司令又只顾争权无心剿共,“封锁匪区”的禁令,在“钱先生”的攻关下,也就成了一纸空文。
说到底,一切都是钱闹的。也是因为林汉舍得烧这笔钱,虽然成本高昂,但通往苏区艰难险途,还是被他用大洋,硬生生地铺出一条阳光大道来。
到了信丰县附近,随着赣江吃水越来越浅,即使是浅底拖船也无法前行,不过在这里,林汉遇上了红军派来接应的人员。
他先是远远地看到有人站在河流两边的高处了望,然后听到喇叭响,再然后随船的地下党干部也吹起喇叭回应。很快河岸两边就涌出大批的红军战士。
当船靠岸时,在临时搭建的栈桥上,林汉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名人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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