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晴岚堂的会客室中,上坐一身着鸦青的老爷,下竖一如玉的公子,左右立着两排家仆。堂外周家老爷的千金周宛小心翼翼的扒在门口,装作谁也没有发现她的样子,听着屋中二人再谈些什么。
“不知小衡君来此有合贵干!”周堂主正襟危坐带着些不耐烦又故作微笑的问着前来的后生。
堂中来访之人,两手端起。恭恭敬敬的给周堂主作了个揖。观着人的容貌风度,穿着打扮。温润谦逊,落落大方,一身茶白的衣裳,腰间系一水绿的宽带,月白的裾垂到地面。好一个洁暇的公子,虽是柔美又不少俊逸。“回禀周堂主,家严派晚辈来与堂主共酌一事”
“既为令尊所遣,想是有要事相商”
“正是。”
“既如此,小衡君随我到着书房中一叙”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周家老爷的书房。周洪坐定,来访的后生毕恭毕敬的站直。
“多谢堂主垂怜,堂主向来不愿与我等晚辈讲论,今日能引吾来此书房,前辈定是有些指教吧”
周洪哈哈一笑:“还是墨家的公子聪明,小衡君可是为了韩家那窝狗贼而来?”
小衡君低下了头,面色忽有着凝重,叹了一下“嗯”
这公子被问及痛处不免得有些消沉。
周洪见他有些低沉,也附了一声轻叹“唉,那韩家狗贼,作恶多端,想你此次前来是想让我助你门人早日除了那韩平。”
“周庄主明见,如今的韩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锄强扶弱,百姓称赞的濯清堂了,搜刮百姓已满足不了那韩平老儿了,家父当年失了功法,山中事物便交给伯父打理,带我年稍长,便又交给我。他韩家欺家父体弱,伯父年长,而我族之中强者殆尽,晚辈们都初出茅庐,竟攻占我门两处山头。”
堂主听罢,站起身来在地上背手踱着“此事我已听说,他韩家的确日其罪当诛,你今日若不来,他日我也应当登门看望令尊共商讨伐韩平的事宜。只是暂时我周氏忙于他事,无力抽身。为了防止韩平再做出什么恶事,公子先回小重山打理族中之事吧。不过公子放心,诛伐韩氏之事,我晴岚堂定会定力相帮,只是具体事务还行从长计议,墨公子请回吧。”
墨少永已知这是周洪在推辞,原来是那么一个恃才傲物,嫉恶如仇的英勇之辈,现也只剩下傲物了。想那周洪今日把自己带到书房只是为了人少好推辞,全然不是有所指教,行径真是惹人哂笑。不知是“流光抛人还是岁月蹉跎。”这周堂主也如此圆滑了。
墨少永出了晴岚堂的府门,回首抬头望了一眼匾,扭过来眼中透着些对父亲昔日好友的无望。
话说这晴岚堂,乃周家门人之处,自周氏先祖开创以来已有百廿的历史,经过历代周家掌门励精图治一度把持着仙门魁首之称,可着二十年来,周洪起了退隐之心,不再参与江湖纷争,也就慢慢淡化了霸主的身份。
这边周宛找到周宵“哥,你去哪了,刚才家里来了个器宇非凡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从前未见过。爹爹居然见了他还把他给带走了。”
周忘晨撇嘴一笑,摇摇头说:“我的好妹妹,你能见过谁!只会犯花痴”
周宛生气的撅着嘴,跺了跺脚,皱着眉,似乎她生气时就只会皱眉:“哥,你瞎说什么,谁花痴了,人家彬彬有礼,和你们这些打打杀杀的可不一样。”
“那你可知来者何人啊?
周忘晨心里也犯着嘀咕,要知道父亲一向傲世天下,同辈中还有怠慢,今日怎肯见了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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