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水?”
陆业征说不要,程展心就自己喝了。
程展心站在吧台边,喝了几口水,刚放下杯子,腰就被人握住了。陆业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后面,从后头把他圈在怀里。
程展心侧头看了陆业征一眼,问他:“不生气了?”
“没生气,”陆业征环着程展心,用下巴贴着程展心的脸颊,嘴唇边缘擦着程展心的眉骨,低声说,“是我不够可靠。”
陆业征的语气罕见地带着挫败。
程展心有很多劝慰他的句子可以讲,例如不是陆业征不可靠,只是他们都还不适应与人坦诚,或者是程烈的人和事都太复杂,这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一加一并不能大于二云云。
但互相检讨也没有什么必要,于是程展心转过脸,亲了一下陆业征的唇角,说:“等他被抓到就好了。”
陆业征后退了一些,让程展心转过来,面对他,低头吻着程展心。
吧台没开灯,程展心背靠着冰凉的瓷砖,胸腹贴着陆业征热烫的身体,陆业征抓着他的手肘,只吻了一小会儿,就突然把程展心抱了起来,往楼梯走。
程展心手环着陆业征的脖子,心跳加速了起来,他知道陆业征想干什么,而性爱终于不会再让程展心煎熬作呕了。
陆业征踢开自己房间半掩着的门,把程展心小心地放在自己床上。
这是程展心第一次进陆业征房间,整齐干净的灰调,房间很大,床更大,他把程展心放下时,程展心的T恤边缘带起来了一点,腿根贴着陆业征的床单,抬头看陆业征脱了上衣,压下来。
吻也落在程展心脸上和唇上,陆业征碰了碰程展心硬起来的地方,抓着程展心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扣上。
程展心帮他解扣子的时候手有点抖,陆业征看得笑了,咬着程展心带着湿气的嘴唇,问他:“这么紧张?”
程展心好不容易解开的,闻言就松了手,不肯干了,陆业征只好自己解了扣子,拉下拉链。
他把程展心内裤脱了,按在床上磨了一会儿,拉开床头柜抽屉,拿了一支润滑剂和一个套子。
程展心着看陆业征挤了润滑剂在手里,呆了呆,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陆业征看了程展心一眼,道:“你问我要不要进去那天……”
“……的凌晨。”
陆业征说不给他睡觉,真的就没给他睡觉,从房间床上做到了沙发上,又从沙发做到地毯上。程展心最后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还是陆业征把他抱去清洗的。
第二天早上八点,陆业征跟程展心睡下才半小时,程展心手机突然响了。
陆业征抬手接起来,林悬在对面说:“心哥!早上好!我现在给你讲讲你帮我写的那个——”
“滚。”陆业征半梦半醒骂了一句,把程展心手机关机扔地上了,又趴过去抱住了程展心,贴着他光滑的背,把他整个圈在怀里,继续睡了。
陆业征睡到中午就起来了,煮了一锅不成样子的粥,喝了一口,还是叫了外卖。
外卖的白粥送到时,程展心还在睡,陆业征给他点了上去,把程展心晃醒了,本意是给他喂粥,不知怎么,就又喂回床上去了。
又一场做完,程展心又累又饿,像干了什么重活似的,都想回客房睡了,被陆业征暴力镇压。
陆业征血气方刚,初尝禁果,单独待在程展心身边,撑不过十分钟就一本正经地对程展心上下其手。
程展心看着他发怵,在厨房里做饭陆业征都要摸进来。
“你买这条围裙是不是故意的……”程展心发现自己那时真的太单纯,还以为陆业征缺乏生活常识,才挑了这么条奇奇怪怪的围裙,现在陆业征都顶到他臀沟了,才晓得陆业征根本早有预谋。
反正都死无对证,陆业征并不承认:“随便拿的。”
程展心用胳膊肘支他一下:“小文快来了。”
刚说罢,门铃就响了。
陆业征还是不肯走,附在程展心耳边威逼利诱,待程展心答应了他什么,他才走出厨房,去给莫之文开门。
莫之文来是来告知他们W岛游的行程,商量房间分配。
他们一行七个人,有男有女,按照惯例,大部分人都是单独一间,但莫之文不喜欢一个人住,就想上门哄程展心跟他一块儿住。
谁知他一问程展心愿不愿意跟一间房,陆业征先跳出来反对了。
“你不是都自己住嘛,”莫之文奇怪地看着陆业征,“我跟展心住关你什么事?”
陆业征和程展心都沉默了几秒,程展心开口说:“我答应阿业跟他住了。”
“我跟程展心住水屋。”陆业征附和道。
“为什么?”莫之文被打乱了计划,止不住刨根问底。
他总觉得陆业征和程展心之间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陆业征看了程展心一眼,程展心看上去有点紧张,他就糊弄莫之文:“程展心要帮我补习功课。”
“啊?”莫之文莫名其妙地看着陆业征,满腹疑问。
“嗯,”程展心点头,“物理。”
程展心和陆业征看上去都那么正经,不像是在骗他,莫之文只好姑且相信了,又说:“我能听吗?”
“不了吧。”
“不行。”
程展心和陆业征给了他语气不同意义相同的答案。
还是程展心婉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