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苏毅,庚帖上与你成婚的八字,也不是苏毅的,而是其他的男人。就算你今天真的成亲了,你所嫁的人也不是苏毅,而是一个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男人。”
话到这儿顿了一下,而后看着女鬼,临再道:“之前你所找的那些替代品究竟如何,我不清楚,不过你刚刚差点就要成婚的对象,事实上长成这样,而非你所要嫁的苏毅那副模样。”
话音刚落,肖毅原本的模样也被临导入女鬼脑中。
说真的,就肖毅原本的尊容,就算这个世界的男人死得只剩下一半,恐怕大多数的女人都不会将心思动到他的身上。本来叫临的话说得就已心动,如今看到那导入灵波中本该属于肖毅的那一张脸。
临清楚看到,女鬼直接被恶心得打了个哆嗦。
女人一旦陷入爱情中,往往迷失了方向,也看不清面前究竟是什么。不过等她静下心来,并且好好的定心去看原本的选择,大多数都会被自己原本的选择恶心得说不上话。
当意识到肖毅本该是那副土肥圆的模样而非自己记忆中的苏毅时,女鬼真的变脸了。跟那种人拜堂庚帖成为一生一世的夫妻,别说肖毅不乐意了,现在重新瞧了一下,女鬼也不乐意。
话已无需多说,用着那一双已彻底腐败的眼珠子看着临,女鬼说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是不是会完成我的夙愿。”
“当然了,只要你说,我保证你的名字和你亲爱的苏毅哥哥的名字,会同时出现在合婚庚帖上。并且他会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就如你所盼的那样。”
“是吗?你真能确定。”
“当然,这件事于我而言并非难事。”
“既然如此,那我告诉你,那天将我从墓穴里挖出来,并且让我重新游走于人世间的男人,他是……”
话将出口,眼看着即将就能出口,可就在话将要出口的那一刻。
女鬼的声音突然卡了。
声音直接卡在喉咙,一字都挤不出来,就在嗓音卡住之时,女鬼的身体瓦解了。本来只是腐败,身体却还能支撑的女鬼,这一刻竟然崩瓦。当身体塌落到地上的那一刻,所有的皮肉全数腐败,独独只留下那一堆白骨,衬着嫁衣的红。
倍感凄凉。
女鬼之所以能附身在自己已经腐败的身体上,那是因为她在消耗自己的魂力,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换成这段时间在人世间的游行。这一点临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用苏毅当交换,想要从女鬼的口中探清那人是谁。
反正女鬼的魂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就算她真的有这个本事想要帮她了结夙愿,就女鬼现在的情况怕也是坚持不到那一刻。这个交换,打从一开始就在临的算思当中,只可惜她还是没有料到,这个女鬼竟然撑不到开口的那一刻,就在女鬼的身体瓦解并且魂飞魄散时,临直接咋舌叹道。
“真是可惜了,居然没能撑到最后。”
“没能撑到最后?是没能,还是没法?”临的话刚刚落下,安德鲁接口说了,说出的话直点问题所在,也叫临笑着回道:“怎么?觉得这次的事不对?”
“难道你觉得这次的事很对?”
“当然没有。”
“知道我们来,并且早一步将有关的一切算卜消隐。消隐的一切,连你也无法突破那一层隐雾探知到里头的东西,这个家伙,哼。”
一句哼,还需要再说其他?也是安德鲁这一声冷哼落下,临直接掩唇,笑道:“是啊,一切的一切都藏得这么好,那个家伙,呵呵。”
声虽笑,唇角虽然也是扬起,不过这一分笑是否是真笑,两人心知肚明。
临的鬼灵遮挡了一切,正堂里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只知就在他们焦急万分时,肖毅突然复了原样。原本还是一张帅气容貌的他,下一刻突然就被打回了原形,直接反弹的身材不但将他身上的那件衣服直接撕裂,就连那原本浑圆的体型,好像又肥增了不少。
肖毅变回原来的样子,也就意味着他和女鬼的婚事吹了。女鬼跟肖毅没了婚约的绊牵,那么还在正堂内的安德鲁,他如今是个怎样的情况。不知为何,正堂内的一切突然消隐,就好像有人用布蒙住了他们的眼,他们看不到屋内的一切,就在众人因什么都看不到倍感焦急时,安德鲁走出来了。
就在安德鲁走出的那一刻,那奇怪的消隐瞬间消失,此时的他们也能看清内部的一切。
火烧过的痕迹,一屋子都是残留下的纸屑,就在这些纸屑中,一堆白骨丢在那儿。当瞧见那堆于正厅内的白骨后,有人问道:“那个女鬼呢?”
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朝着屋内的那堆白骨看去,也是安德鲁这一瞥,已有清明之人会意,说道:“那堆白骨,难道那堆白骨就是刚才的那个女鬼?”
“嗯!”
“这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女鬼会成这模样。”
明明进屋的时候还是个活生生的待嫁娘,虽然身上隐隐飘散着一副腐臭的气息,不过还是能看出那是个完好的人。可是在这一会儿的事,进屋的新娘竟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而且方才,刚才那突隐的一切。
究竟发生了什么。
曦妃不是外行人,这个精明的女孩一下子就探询到这件事的怪异之处,询问之语自然也是不停。只是曦妃想要追问,安德鲁却不打算回答,只是应了一句“事已搞定”,接下来的事便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安德鲁不乐意开口,曦妃能怎样,倒也只要阴歌在他默不答应的时候还跟处在他身后,问道:“德鲁,刚才里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临大人会突然释放鬼灵。”
刚才那宛如睁眼瞎的感觉,旁人不知怎么回事,可她却清楚,那分明是安德鲁和临不愿意让他们看见什么,特地将正厅内的一切消隐。安德鲁和临总有诸多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只是屡次碰壁下,阴歌还是忍不住想问。
当然了,这一次和之前一样,既然一开始安德鲁不打算开口,后头也无开口的可能。也就是顿下看了她一眼,随后加快脚步,安德鲁赶着离开这儿。
快了的步伐,想要追上可就难了,也是如此阴歌缓了脚步,就在她停下时,临却出现在她的身边,随后叹声说道。
“别问了,也许他不想说,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受伤吧。”
虽然隐隐总觉得未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此刻,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一句。
话落,人也消隐,也是隐后,留下阴歌一人处在那儿,默着。
安德鲁走远,阴歌一人站在那儿,这两人谁也没留意到身后,有人推着眼镜正疑凝的看着他们。蹙凝的模样,像是疑着什么,曦妃轻声喃道。
“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安先生,有点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