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市可是天朝的国度,在这儿出现和服少女本就奇怪,更何况这和服少女还深夜一个人处站在这儿。
更是叫人觉疑。
这要是碰上一个,哪怕只是再普通的男人,看到一个女人穿成这般站在那儿,都会寻思着上去问问,不过安德鲁第一刻倒是顿停了。
女人。
越是深夜中遇上的娇艳华奢的女人,越是要提起十二分谨慎,所以在看到这个女人时,安德鲁的唇,是勾着笑的。
毕竟这样冲的妖气,他可没法忽视。
B市这一单委托,他们原先还愁着如何寻到这个家伙,如今倒是不用愁烦了,这个家伙自个送上了门。既然是这个妖怪自己将他引来这儿的,安德鲁当然也就不同她客气,处站在那儿微瞧片刻,安德鲁这才动了身,而后朝着女人走去。
木屐的“哒哒”声,就算是白天也显突兀,更何况现在已是深夜,并且还处在这样一座木桥上,所以脚下传出那奇怪的“哒哒”木屐声,安德鲁知道,那个女人肯定能听见。只是很显然,那个女人并不想主动回应自己,而是在等自己的搭讪。既然这个女人所等的是自己的主动搭讪,那么他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失望。
上了前,约莫在女人身后三四步出停下,安德鲁出声问道:“小姐,这么晚了,小姐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询问,这是一句非常寻常的搭讪询问,毕竟这个女人深夜一个人处站在这儿,只要是个人,都会觉着奇疑。女人等的,就是安德鲁的主动搭讪,既然安德鲁的搭讪已经出口,这个女人自然也出声应了。
因了安德鲁的询问,女人这才转过身来,冲着安德鲁屈身拜了个礼,安德鲁听见女人开口说道:“妾身深夜在此,是因为妾身在等一个人。”
轻柔的话,像是柳絮一般直接落触到人的心尖,叫人的心不禁因了女人的声音直接酥了麻。这个女人的声音,真真好听,纵使拿她的声音同夜莺相比,也不算过分。尤其是女人转过身后,那白皙如脂的秀容,已经娇羞垂眸的娇态,恐怕这踏上桥的男人在看到这一副,身子也是跟着都酥了。
这个女人,绝对是个会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并且会叫男人很乐意酥了身子从了她的女人。
女人,很擅长利用自己的天生优势,让男人迷了心。只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所能迷的男人,毕竟是觉得多数,而不是全部,至少对于安德鲁而言,她这酥麻的嗓音以及娇柔的模样,还是无法挡遮掉她身上那散浓的妖气。
妖物,自然蛊惑人心为主,不过却不是人人的人心皆可受蛊。面前这妖怪身上那过分浓强的妖气,别说她是以现在这副形态是蛊惑安德鲁,就算是蜕下这一层皮换上安德鲁所在意的人,恐怕就她身上那溢散而出的妖气,也很难让安德鲁迷了心。
女人这蛊惑人心的本事,在安德鲁这儿可不顶用,只不过女人这样费尽心思将他引来,若是不配合一下,到也对不起女人的这一份心思。当即也没表态,而是在听了女人的话,安德鲁应道。
“等人,小姐在等谁?”
“妾身在等的,是自己的心上人。”
“心上人?小姐是在等自己的恋人?小姐跟自己的恋人约了在这儿见面?”
“正是!”
“这倒是奇怪了。”
“奇怪,妾身不知哪里叫先生觉着奇怪了。”
“虽然我不清楚小姐跟恋人究竟约定了什么,不过现在这么晚了,小姐一个人在这儿等着,却没见小姐的恋人出现,这难道不奇怪吗?难道小姐的那位心上人,就这么安心让小姐在这儿等着?”
询问的话,带了由心的关切,就连面上那死阴之气也瞬间消散。此时的安德鲁,如果此刻边上有人站着,不管是谁,夜梓,或许君以诺,甚至于跟他过往有交集的,在看到此刻的安德鲁,都会惊讶于他同那人的相似。
然而没有。
此时的桥上,就只有安德鲁和面前的这个女人,所以安德鲁退下那死阴转而展露而出的关柔之态。
谁也没看到。
安德鲁的关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对于女人而言都是致命的,纵使面前这个女人,并不算人。
也是如此。
也是因了安德鲁的关柔,女人略微欠了身,随后说道:“妾身虽然道言同心上人约在这儿,不过妾身若是与先生说,妾身的心上人究竟是谁,妾身自己也不知,先生可信。”
“小姐说并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谁?这话说的,还真是……”
“妾身也知这话道得有些离奇,不过妾身的确不知心上人是谁,生得怎番模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妾身心中的念思,妾身只知妾身的心上人必然在这桥上只是妾身的心上人究竟何时到,又是谁,如何的人,终归讲的是个缘分。”
“缘分,这要是只讲究缘分,小姐不是要等很久。一直怎么等着,小姐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自己的缘分。”
“什么时候是自己的缘分,先生这话,妾身实在不好答。便是妾身倒想问问先生,先生可是妾身的缘分。”一话落,声已柔,柔声之时这女人的身子也微着上倾。女人的肌肤本就赛了雪,如今这上倾的身子,衣襟再开,倒是又叫人看了不少春光。
这个女人再问安德鲁是不是她的缘分,如此的话,到是直白了。过分直白的话,换来的仅是安德鲁一笑,或许是因为觉着安德鲁没有马上应答的意思,这个女人的身子又往上凑了。先前还维持着女人该有的矜持,可是这次,人却已入安德鲁怀中,轻了声,柔了意,女人说道。
“一人寒孤,妾身实在寂寞得很,这桥河下的日子实在冷得很,冷得妾身的身子都凉了。先生可是妾身的缘分,先生可否愿意,下来陪着妾身。”
每一个字,柔得直接渗了心,女人这字字的道言,勾的皆是男人的魂魄。就在女人柔言这一番话,并且整个人贴靠在安德鲁身上时,桥河下的水,也开始躁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