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直接从自己的嘴里挤出安德鲁的名字。
三个字,一字一字从嘴里挤出,却也仅仅只是挤出这个名字。待安德鲁的名字从嘴里挤出后,阴歌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扭过头看着临,说道:“算了,既然都已经喝下去了,现在再烦也没用。对了,临大人,我们现在都已经这个情况了,那接下去该干什么?”
人都已经叫人关在这儿,依照她对这两个人的了解,她可不觉得他们乐意乖乖的处在这儿。阴歌的询问才刚刚落下,便听到临的轻咂,咂起的脆声,在这样的空间内显得尤为清晰,也是这声轻咂落后,临说道。
“接下来干什么?当然得等人来了,才知道咱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等人来了。”
“是啊,将你们关在这儿,总不至于是想看着你们活活被饿死吧。反正再过几个小时那个树神节也该到了,我想再等一下,他们到底要对你们做什么,也该清了。”
树神节,他们如今的境况明显跟树神节有关,所以再稍微等上些许,事也就清了。
就在临的话刚刚落下,一旁一直不见开口的安德鲁突然说道:“有人来了。”
安德鲁的话刚刚落下,土牢内的光也随之消失,等着光消失后,临的身影也消隐不见。一切皆消隐不见,地牢很快就恢复原来的沉阴,就在安德鲁的话落后不过几分钟后,阴歌听到有人行来的脚步声。
声音不大,听着也不是很浑浊,目测来得也就两三个。又稍微的等了一会儿,看到光慢慢逼近,等到光来到关押他们的土牢前,阴歌这才看到进来的人是老村长的儿子。
手上提着一盏油灯,后头跟了两个村民,来到土牢看着被关在里头的他们,老村长的儿子说道:“你们两个醒了。”
“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将他们关在这儿,必然有自己的用意,纵使他们现在这个处境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可一起瞧着老村长的儿子那一张脸,阴歌这心里头就气不打一处发。瞪看着老村长的儿子,随后走到木栅前,阴歌说道。
“我警告你们,马上放我们出去,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告你们的。”
“告我们?就算阴小姐想告,也得能活着离开我们村啊。”
活着。
老村长的儿子的儿子竟然跟她说,就算她想要告,也得先活着离开这儿。因着老村长的儿子的话,阴歌的眉心直接凝蹙起来。看着老村长的儿子,眼中直接闪了警觉,阴歌质声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这话什么意思?说真的,阴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我这心里头也挺不舍的。不过不舍得又能怎么样,谁让阴小姐倒霉呢,什么地方不去,偏偏要来我们这个村子。阴小姐,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不过我们这个村子,一切还是得以村里人为先。所以要怪就只能怪阴小姐自己了,谁叫你们是外乡人呢。”
“外乡人,什么外乡人,还有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的村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阴小姐看着不像是个笨女人,怎么到现在还装傻,阴小姐真以为我爹会信你们是孙家大爷在外头的孙子。那孙老太说你们是她外村来的侄孙和侄孙媳妇,呵,她还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了,她就是想偏袒你们这两个外乡人。可惜了,外乡人就是外乡人,别说你们不是孙老太的家人,就算真的是,都已经在村外头呆这么久了,你们就是这个村子以外的外乡人。至于我们把你们绑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话到这儿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微微顿停后,老村长的儿子说道:“再过几个小时你们就知道了,树神节就要开始了,到时候阴小姐跟你后面的那位先生就都知道了。阴小姐放心吧,我,乃至于我们整个村子,都会感激记得您和您身后的那位先生,就像之前来过的那几个外乡人。”
之前来过的那几个外乡人,曦妃在网上找到的那些奇怪的帖子,那些驴友果然曾经来过这儿。因了老村长儿子的这一番话,阴歌当即追着询问,然而后头的话不管阴歌如何追询,始终无法从老村长的儿子口中在挖出其他有用的讯息。
他和那两个村民只不过来看看,瞧瞧他们是不是还好好的呆在土牢里。至于阴歌不停追询的那一些,打从一开始老村长的儿子就没打算全部回答。
就是留下一句讽刺的感激话语,等着话落后,老村长的儿子这才带着两个村民离开了。
老村长的儿子,不来还好,一来留下这样些叫人恼火的话,直接气得阴歌差点没喘上气。因为讨厌这种叫人如玩物般困耍的感觉,阴歌直接恨着牙连着踹了几脚牢门,在确定这个牢门并非简单几下猛踹就能踢开后,阴歌这才黑着脸转过身看着安德鲁,随后说道。
“德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继续等着。”
“继续等着,难道就这样呆在这儿,一直等到树神节到来?”
“不然呢?”
他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要弄清楚这个村子到底藏了什么,再也没有乖乖坐在这儿等着事情主动降临来得简单干脆。如今他们已成了那些人祭祀树神节的祭品,既然已是成为的祭品,那么树神节究竟藏了怎样的秘密。
想来再等上几个小时,他也就清了。
刚刚因为老村长的儿子还有两个村民的缘故,临消失了,而此刻消失的临究竟会去什么地方,安德鲁心里也是清的。心中清明,也是坐在那儿静静候等,就在阴歌因为安德鲁的心静感到有些心急时,突然间,闭眸凝思的安德鲁睁了眼。
猛的睁开自己的眼,随后朝着牢笼外头看着,待视线落定在那儿,安德鲁直接出声问道。
“谁?在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