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洋楼鬼气很重,安德鲁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一直以来他都觉着洋楼的鬼气来源于聚集在这屋内的游魂。却没想到这极重的鬼气竟是由这栋洋楼本身散发出来的,洋楼内部扭曲的空间,要是不慎碰触到,恐怕想要在挣脱就难了。
压下身体确保不会因桌面的摆摇甩下陷入已如烂泥的地面,安德鲁看扫着周围说道:“这个地方,还真是货真价实的鬼屋,这么呛人的鬼气,不知道这几天从临身上榨了多少鬼灵。貂,试试看能不能割开。”
话音刚落肩头的雪貂已躬身前压,发出“吱吱”的压喝声,当那威胁的声音发出后,雪貂已跃身而起,银光乍现,雪貂幻化成一个银色的轮盘,上半圆盘底部藏了暗刀,空中极旋随后冲切着异变的墙壁。一圈旋割,墙壁被割切成两半,安德鲁做事一样快准狠,身为它的式神,雪貂自然也如他的脾性。
这环旋的割切可是半分都没留情,安德鲁甚至都听到疑似钢筋被强行撞断的声音。雪貂的攻势从来都是猛而狠烈,当墙壁被它强行环割出一道巨口时,安德鲁也听到洋楼的呼痛声。
“啊……好痛啊……”
“痛,这样就觉得痛了。”
“痛……痛……你这个可恶的灵能者,居然私闯我的地方,你信不信我碾碎你。”
“碾碎?如果你觉得有本事的话,大可放马过来。”
“你这小小的灵能者,竟然敢看不起我。”暴怒起来的声音,因为这是来自于洋楼的怒意,声音宛如从四周压传过来,震得人的耳膜都有些发嗡。洋楼的压怒声显然让雪貂很不舒服,回盘站在安德鲁肩头,雪貂已经发出嘶声警告。
“是不是看不起,你比谁都清楚,不过我也真没想到,这满屋子的鬼气竟然是源于你。不过也是,如果真是因为聚集在这儿的游魂,哪可能连续这么多天还不怕死的呆着。我们搬进的这几天,你还挺能压忍的,怎么?这几天从临身上摄取到的鬼灵,让你滋补不少吧。”
“临,你说的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说真的,我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见过人的身上并存的鬼气跟灵力。那个女孩身上散发出的鬼灵,简直就是上好的滋补品,比我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年摄取过路行人的生气还要来得更加滋补。”
“滋补吗?就是因为滋补,这几天你就肆意的榨取?我就觉着奇怪,好端端的,这几天临看起来怎么这么累。”
临的疲倦,来得莫名其妙,临是安德鲁灵力的来源,一年的相处他都没见过临露出那样的倦态。这洋楼究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何肆意的榨取?可叫安德鲁上心了。
对于临,安德鲁从没将其视为特殊的存在,因为在他的心中,能称得上特殊的只有一个人。只是纵然不曾觉得她特殊,可两人现在是相连的牵绊,他可没打算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将属于他的鬼灵全部榨干。
谈话期间,安德鲁的动作也没有停过,安德鲁从来都是个强大的男人,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强大得叫人觉得可怕。或许洋楼呆在人世间的时间比他长上许多,只是有时强弱,可不是时间能权定的。
洋楼最错的,就是不该跟安德鲁说话,给他太多的时间。
安德鲁的质询,引得洋楼发出沉呵的笑声,声音在屋中传荡开,洋楼说道:“怎么?你这话听起来,难道是心疼了?”
“心疼?我想,你搞错了吧,我可没心疼,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话音落后屋中四面的墙突然冲扎出无数人形,人形牵盘绕成纸链,急速撞冲之下从屋外直接贯穿进了屋内。大大小小,数十条人形汇成的纸链同时冲穿墙壁。人形速度极快,就算墙壁已烂如黏泥又能如何,还不是照样被它们撞出一个又一个孔洞。就算撞冲时人形被洋楼的烂泥黏捆住,也无法限制它们的攻势。
人形于安德鲁而言,已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身体的一侧渐渐雾化,飘散开的白雾触及到空气立即转化为张张人形。离体的人形好像受到吸引一般,飞贴盘绕在纸链上。越来越长的纸链,越来越沉的攻势。
就算是榨取了临的鬼灵的洋楼,又如何?还不是在安德鲁的攻击下支离破碎。
扭曲晃摆的空间再也没办法支撑,就连那增大数倍的房间也一点一点被打回原样,看着已是破败的洋楼,安德鲁的眼眸沉得都溢了阴寒。地面终于无法在伏摇,恢复如常后安德鲁才从桌上跃下,说道。
“你真觉得这种空间能捆得住我?你的这点能耐,就算把临身上的鬼灵全部榨干,也不足那个家伙的十分之一。”
已是见过最可怕的,其他对于他来说皆是笑话。
驱使着屋中的人形,身体已恢复如常的安德鲁看着人形一点一点将洋楼撞得支离破碎,飞溅起的砖石几次险些伤到安德鲁,然而在砖石之间飞到跟前,总能叫疯一般撞冲的纸链及时甩开。
灵力的完全释放,实力的悬殊彻底彰显。
“临,可是我的,你觉得有我在这,你还能从她身上榨到什么?”
声音不大,威慑力却是足的,不过他也不需要用言语威胁,毕竟如今的洋楼,哪还有之前的气势。已是惨败到了极点,纸链疯一般的冲攻,每一次对于洋楼来说都是致命的毁灭,恐怕不需要多久,顶多在一两分钟,洋楼一定会被安德鲁给拆了。
临就在附近,源源而来的鬼灵让安德鲁的灵力完全释放出来,就在洋楼即将倒塌时,安德鲁突然听到洋楼的痛呼声中掺杂着女孩特有的清脆笑声。
“呦呦,我这是听到什么了?有人在宣誓主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