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每往前跨出一步,身上的枷锁便会崩断一道。临的鬼灵的确能囚钳住安德鲁身上的灵力,不过也只能囚钳,却无法永远压制。因为安德鲁本身就极强,就算那枷锁设了一道又一道,只要他愿意,还是能从体内将这些枷锁道道冲断。
枷锁每崩断一条,行游在街道上的人形便会消去半数,从外围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只剩下比比身边那些人形。
这些人,不管它怎么碾杀,都像没有恐惧之心的怪物,不知畏惧,更加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无休止的碾杀之下,比比的怒意已达顶峰,就在它的狂怒焚烧到至高处并且狂躁的挥下巨大的拳头时,周围的人气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的人气,叫比比直接愣在那儿,当发觉人气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巨大的灵压时,比比好像明白了什么。紧握着拳头,从鼻孔里喷着气体,喉咙处不住的发出“咕噜”的低吼声,比比朝着灵压卷席过来的地方转身看去。
“我还觉得奇怪呢,怎么会有这么多不怕死的人,原来是有灵能者在后面捣鬼。”如山石崩塌滑落的声音,许是因为这个怪物的个子比安德鲁要整整高出一半,那沉闷的声音直接从顶处笼下。压沉下来的声音,竟然有种莫名的迫压之感,叫人的心随之沉压了下去。
这只怪物,竟然会说话,当那闷沉的嗓音从它那咧张的嘴传出时,安德鲁的眼中显然闪了一丝惊诧。惊诧不过是一瞬的事,随后再度恢复诡沉,安德鲁冷语笑道:“居然会说话,我还以为是个没脑子的怪物。”
完全凭借猛兽的直觉去寻觅周围的人气,也怨不得安德鲁一直觉着它就是个不长脑子的怪物。安德鲁这话,嘲讽无疑,比比的脑子虽然不灵光,行为更加倾向于野兽,不过这嘲讽的话显然还在他可理解的范围。
安德鲁的讽意,比比显然明白,紧握的拳头重重的击撞地面,比比鼻中喷气冲着安德鲁怒喊道:“你这个灵能者,敢看不起我。”
“看不起你,我可没闲心看不起一头野兽,不过闹了这么久,碾死了这么多的人,你也该消停了。”
“消停,怎么?你想让我消停吗?灵能者?”
“如果你不肯自己消停的话,我也只能辛苦一趟,帮你消停。”
“呵,本来以为只是个不怕死的家伙,没想到还是个爱说大话的蠢货,让我消停,你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拳头再次重落,原本已经被它砸出一个坑洞的地面如今又向下陷了不少。石子因为比比的重击散飞起来,宛如子弹一般,破空像四处弹射。
重击下的拳头,连着地面也因此晃动起来,比比的能力直接彰显。安德鲁说了,如果它不肯消停,他就只能自己辛苦一趟,让它消停下来。这样的话落在比比耳中,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或许对于多数的人而来,安德鲁的身高算是高的,修长的身形之下,隐藏着骇人的爆发力。然而这些在比比的眼中全都不够看,区区的一个人类,它只需动一动手指,就能将他碾压成泥,哪怕他是灵能者。
也一样。
狂笑而出,笑声宛如山崩,刺得人的耳朵嗡嗡直响,连着笑了数声后,比比这才呲着牙看着安德鲁,不屑说道:“想要让我消停,那我就看看,到底是谁让谁消停。”
话音刚落比比直朝着安德鲁俯冲过去,它本就是野兽,自然躁如狂风,野兽的一切皆是为了生存和猎杀,可不存在什么突袭之前先出声跟你打招呼。
那俯冲就是突然之下的进攻,压根没给安德鲁准备的机会,猎杀就是那一瞬间的事,这突然的速冲之下,比比的手也跟着高高扬起。那巨大的手臂,如果被这手臂打中,就算钢筋水泥也得整个凹陷。手臂高扬起时,比比的眼中已经迸射出猛兽猎杀生物时特有的凶残,他甚至觉得都已经看到了,碾拍之下,那扎刺到手中的断骨,以及飞溅起来的血肉。
它的突袭,绝对出乎人的意料,这个只会说大话的灵能者,必然也只会如了那些夜行于街道的人,成为自己手下的一道亡魂。一切的一切,就应该如它所想的那样,毕竟人类都是软脆的,然而事情往往存在着叫人措手不及的意外,就在比比的手朝着安德鲁拍下时,安德鲁突然消了身形,下一刻人已跃起落至比比身后。
对于猛兽而言,比比的速度的确很快,不过跟之前所遇到的骨女相比,它的速度终归还是逊上一大截。拳头重落下,所触的只是结硬的地面,并没有砸压到肉体时该有的触觉,比比知道,自己的拳头落空了。
这还是头一次,它的拳头居然落空了,落空的重击显然让比比的怒火又猛了不少,鼻腔中喷出的气体更重了,比比缓慢的调转身子面朝着安德鲁,说道。
“看来你这个灵能者也不是个只会说大话的家伙,还有点真本事呢。”
“有没有真本事,一会才清楚,我没时间在这儿跟你浪费,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为什么会在这,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在这?”
“对于你这种东西,我实在没有多少耐性,所以请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哈哈,不要挑战,你这个灵能者,别以为避开了我的拳头就有能耐了。我告诉你,乖乖的给我呆在那儿,我还能保证一下子就把你碾碎,如果你在大言不惭的话,就别怪我逮住你,在一截一截骨头慢慢压碾。”
威胁,虽是威胁的话,不过比比的心中却是真的打了这种主意。灵能者,这段时间它碾杀的都是一些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如今却遇上了一个灵能者,倒是让它升起了莫名的兴奋。
它真想知道碾杀灵能者时,那是种怎样的感觉,手感是不是同碾杀普通人一样。如果一截一截骨头慢慢的碾碎,灵能者是不是也会发出惨叫。
这种念想之下腾起的兴奋,直接压下刚才焚烧的怒意,比比甚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看到这个灵能者,它会那样的兴奋。就好像,就好像它体内本就存在着一种声音,那个声音不停的驱使着它,一定要碾碎面前的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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