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名声大噪的女人,曦妃哪会不留心,再加之她边上的安德鲁,不趁机好好的探探,可不是她该有的性子。
微的动了一下身子,掬起一捧血色的水洒在自己身上,曦妃看着旁处无心漫询:“对了,阴小姐入会还不到两年吧。”
“是啊!跟几位前辈比起来,我只算个小小的后辈。”
“小小的后辈,这话说的,如果论年纪,阴小姐的年纪比我们几个多大,说什么后辈前辈的,我们可不喜欢被人叫老了。再说了,妖监会从来不论辈分,一直都是个看实力的地方,现实着呢。”
“就算只是看实力,我就更没办法跟几位比了。”
“没办法?是吗?我怎么反觉着是我们几个没办法跟你们比呢?”
“你这话是?”曦妃这话,让阴歌觉了话有深意,虽是笑着回了,不过那雾下遮迷的眼眸已是自然警眯。透着那一层淡雾看着离得不是很远的曦妃,阴歌登时起了警觉,倒是曦妃,那闲惬的模样好像刚才的话就是朋友之间随口闲聊,继续惬意的靠躺在那儿,曦妃说道。
“阴小姐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不过也是!阴小姐也是个有实力的,虽然入会还不到两年,不过接下的单子几乎件件都是高难度的危单,我想我说的是哪一件,阴小姐这么聪慧,应该知道的。”
“什么危单,就只是一些普通的挂在榜单上的单子罢了,如果要说危单,我们总共也就接过那几单。曦小姐这想提的,是哪一单?”
“哪一单,当然是K市的那一单了。”话音落下已是睁眸,这一次倒是朝着阴歌这儿看来。曦妃的视力不佳,必须带着眼睛才能看清周围,可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将视线移落到身上时,阴歌竟觉着那双透着薄物的近视眼,好像能将自己看透。
总是叫临看透,这种感觉一个人给予已是够了,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她可不喜自己也叫她看透。当即倒是露了几分不喜,只是周遭的雾气也算重的,所以这一份不喜并未叫人发觉。
面上露着不喜,语气上倒是半分都没展露出来,阴歌笑着应道:“K市的那一单啊,原来曦小姐说的是K市的那一单委托,那一单委托当时虽然几名灵能者接连失手,不过也不算是什么极难的委托。不过是完成了这一件单子,曦小姐刚才的谬赞。我可不敢接呢。”
“单子虽然在我们的眼中都不算很难,可问题出在当时这一单委托可不止你们接下呢。”
“曦小姐这话是?”
“当时跟你们抢这单生意的,可还有个君以诺哦,君以诺那个家伙可是个强得让人不敢招惹的存在。自从三年前加入妖监会起,只要是他看上的委托,目前为止还没让人抢走的先例。哦,我差点忘了,K市的那一单被你们给抢了。”
这话说时,也不知是不是阴歌的错觉,她总觉得曦妃有些幸灾乐祸。语调微着上扬,看样子对于君以诺的单子被他们抢走,曦妃觉着非常的解气,扬起的语调,曦妃说道:“其他暂且不说,光是你们能从他的手上将这一单委托抢走,就够证明你们很强。”
曦妃的话音刚落,边上纠结了许久终于肯下池的夜梓也在此时应声点道:“君哥哥可是非常厉害的,会里现在能压住他的可没几个,而且只要是君哥哥看上的委托,从来没人能抢走,一直都是他在抢别人的生意。别的人君哥哥抢,就连曦和蓝的委托,君哥哥也不知抢了多少次。”
夜梓这话刚刚说完,阴歌就听到曦妃那处传来极度不悦的声音,看样子对于自己的委托被抢,这个女人显然非常不爽。不爽鬼不爽,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不打算展露太多的内部矛盾,当即也就是不爽的哼了一声,曦妃说道。
“虽然夜梓的话我很想反驳,不过君以诺的确很可怕。”
君以诺的确很可怕,这一点无需曦妃详明,早在那一天亲眼看到君以诺猎杀比比时,她就知道那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远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可怕。君以诺的强悍,阴歌心中清明,也是因为清明,所以她也明白为何在旅馆里碰上他们,这几个人会对他们如此的感兴趣。
聪明的人,往往对周围的一切都迫切的希望了如指掌,曦妃也是如此,心中瞬明阴歌又是下意识的一笑,随后说道:“君先生的确很强,虽然之前没见过,不过君先生的名声妖监会也算传开,抢了君先生看上的委托,为此我深表歉意。不过君先生的那一份委托如果往细里说,可不是我抢的,而是德鲁。”
“安先生吗?”接应一句,曦妃说道:“安先生也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呢,而且看着也非常的可靠,跟这样的人搭档,阴小姐很有安全感吧。对了,阴小姐跟安先生好像也就搭档一年多吧,不知道阴小姐是在哪里认识安先生的,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安先生以前,是干什么的?”
步步诱引,最终的话题自然是她们最感兴趣的事。一直都有一种感觉,曦妃想问的是安德鲁,而如今看来,她的感觉对了。就在曦妃将话题渐渐引到安德鲁身上时,就连那儿一直闭目眼神的璃蓝也睁了眼,瞥着朝了她这儿看来。
她们真正感兴趣的是安德鲁,可惜了,阴歌最感兴趣的也是安德鲁,当即也是一笑,阴歌说道:“德鲁吗?我跟他虽然是搭档,不过搭档之前我们可不认识,之前的他到底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阴小姐也不清楚?那阴小姐是怎么跟安先生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如果我说某一天,突然就那么认识了,曦小姐信吗?”微微轻扬起的回答,话中带了玩笑般的轻笑,阴歌这话听着像是调笑之语,可事实上究竟是真,还是假,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是清的。
她是某一天,突然就看到安德鲁了,也许这样的话在别人的眼中就是调笑之语,刻意的隐瞒。不过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说的一切。
都是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