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抢得她的饭碗,她已经习惯了。
“外头下雨了?”冷意晴没话找话。
“嗯?”百里修一顿,随后又应了声,“嗯!”
“姐姐,”冷意萱从净室冲了出来,看到百里修在,有些局促,“妹妹饿了,便不打搅姐姐用饭了。”
“阿萨,送送,”冷意晴并无强留之意,阿萨将人送出院门之后,回话道,“大小姐猜得没错,她把净室的角角落落瞧了个遍,知道里面没人,这才着急地出来了。”
哼!还真的以为如碧藏在自己这里呢,冷意晴还是第一次觉得冷意萱太愚蠢了。
“铿,”百里修将碗筷一放,慢条斯理地抹了嘴角,脸色颇为愉悦,“想不想知道我查到了什么?”
“说吧,”冷意晴望着那筷子,也不知道要不要拿来夹菜吃。
“明王来东洲,凌书桓去迎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和尚。”
冷意晴从中得到两个意思,一是凌书桓投靠了明王,二是那和尚,不是个普通的角色,“你是指丁墨和如碧的死和他们有关?”
百里修不置可否。
冷意晴知道凌书桓是武举状元,而且武艺不俗,但是论阴谋耍诈,他还未能修炼五成,所以这银针肯定和那和尚有关了,“莫不是那和尚潜入府中做乱?”
“我找不到别的解释了,”百里修回想过往,眸光一片清冷,让人生畏,“那和尚是十几年前被追击的采花大盗,后来剃了头,做了和尚装扮,他的银针除了能置人于死地之外,最大的用处就是刺入女子的身体,以达到他‘采花’的目地。”
冷意晴忍不住唏嘘,这花和尚竟然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她沉思良久,问道,“我只要证明凌书桓和明王搭上关系,就有理由相信,他久居我府中绝对有异心,所以那双元宝金丝绣鞋依旧是最关键的地方,是吗?”
百里修眼眸一亮,嘴角微翘,邪魅地犹如能勾人魂魄似地,“不错,而且你要尽快找出那双金丝绣鞋是凌书桓的才行,这样一来,明王的把戏就会被戳穿,你要知道,皇族衣着皆有宫里的绣衣局出来,明王随便穿一双金丝元宝写来顶替,也太牵强了。”
这还是冷意晴第一次听说,现在百里修一解释,她便有了些恍然大悟,她顾不上肚子是否还饿着,起身便往往外走,“我想我可以试试二姨娘看,她一心想让意萱嫁给凌书桓,关系铁定不一般。”
冷意晴的自信并非没有道理,冷二娘被关是在金丝元宝鞋之后,所以只要试探一下,便能露出马脚来。
走得急了,没顾上拿伞,细雨飘渺,带着春夜的凉意倾袭而来,冷意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全身汗毛战栗,冷得抱住了双臂。
忽然,一把伞出现在她的头顶之上,立刻挡住了丝丝凉意,不用猜,拿伞的人就是百里修,那淡淡的冷梅香熟悉到只要轻轻一嗅便能识别出来。
虽然同撑一把伞,但那合宜的距离让冷意晴很放松,兴许之前那些都是错觉吧,她对自己说道,百里修吃她的饭碗,让她进他的屋,或许是因为她看起来比较纯良。
百里修一路撑着伞,却始终没放过冷意晴脸上的或喜或嗔的神情,每一次变化都牵动他的心,她喜,他笑,她嗔,他惑,无不影响着他的喜怒。
冷二娘的院子有人专门看守着。
那婆子见到冷意晴,愣怔之余,急忙福身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二夫人的伤怎么样了?可曾有大夫过来看诊?”冷意晴进屋前,把这些事情问个清楚,免得到时候冷二娘受不住,哪怕一根稻草就能把她给压跨。
“回大小姐的话,太爷有吩咐,钱大夫每天都会过来给二夫人上药,这些天她的腿上好多了,听大夫说只要再修养两个月就能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当时冷二娘的腿伤得不轻。
推门而进,屋里一阵*之气,空荡荡的花厅一片死寂,桌椅之上飘着白灰,像是丫鬟们都打扫干净,随便应付着,茶壶歪倒,茶盏浮着一圈褐色的茶垢。
“二小姐没来看过二夫人么?”冷意晴心里一阵奇怪,要是冷意萱时常过来看望冷二娘的话,这屋里的气息不会如此凄凉。
“来过一次,但是不欢而散之后就不曾来过了。”
冷意晴轻轻推开房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冷二娘听到响声,惊喜地叫道,“萱儿是你吗?你让姨娘等得好辛苦,上次是姨娘的错,姨娘听你的就是了。”
冷意晴刚想抬脚进去,听到这话,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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