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我想挑些京城的东西送去杭州,托师兄带去三清山。”
方应看脸色一变,“你在杭州遇见叶问舟了?”
沈酒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物件,听到耳边人的语气转了,瞧了一眼方应看的脸色不对劲,她暗自想笑,往他怀里靠了靠,说道:“只是偶然遇到,你别多想。”
方应看撑开扇子,“本侯爷没那么小心眼。”
沈酒笑了笑,专心挑选,询问道:“你说,我送师兄什么礼物好?送玉怎么样?君子如玉,如琢如磨,像极了他的温润气质。”
这个想法立即被方应看否决,“不合适。”
“为什么?”
方应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古来有之,女子送男子玉佩,常被是视作定情之物。同辈之间送玉即便常见不鲜,然你是有夫之妇,表达兄妹之情便不合适。”
沈酒信了他的胡诌,放下了手中的一枚和田玉石,“那你说送什么好?”
方应看伸手,拿起一边精致的漆木盒子。沈酒噗嗤笑出声,“师兄又不是女子,送胭脂有何用?你是存心与他过不去,就承认了吧。”
“谁说我要送他,这,送你的。”
“啊?”
沈酒微微一愣。
方应看一挑眉,把胭脂盒打开,是一盒名贵的檀色胭脂,配沈酒身上穿的藕粉裙。他将胭脂抹在中指上,然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柔软的菱唇上轻柔地晕染开去。
沈酒被他弄得有些痒。
“别动。”
沈酒安静下来,只见他低头专心致志地为自己点唇,乌黑浓密的眼睫遮挡着一双好看的凤眸,像两只蝴蝶翩跹在上面,他深邃的眼瞳恰似山谷里的星辰,哪怕被他注视一下,心神就会不受控制地被吸进去。
对方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喷在脸颊上,令沈酒的脸迅速升温,红到耳根子上,像两只可口的兔耳朵。心也跟随着方应看轻柔的动作颠倒。
她盯着对方的嘴唇,咽了咽口水,“方应看……”
“怎么?”
方应看微抬起脸回应,一股柔软裹挟着香甜贴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毫无章法的笨拙的吻技,方应看决定反客为主,舌头刚伸进来,对方逃了。
沈酒红着脸,指着方应看的嘴唇笑道:“以我夫君的美貌,就是汴京最名贵的胭脂,也未必配得上。娘子送你美玉可好?”
方应看擦掉嘴上的胭脂,满眼宠溺地看着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