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从小就怕痛,被虫子咬了也会嚎上半天,吵的师父没办法清修,就让我带她下山买糖吃。吃到糖她就开心了。让人不知道她是真的怕痛,还是想吃糖。”
屋里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屋外一院子的男人心都跟着狠狠揪着,场面沉重的谁也不敢开口打破。倒是迟来的叶问舟,在那里讲起阿酒小时候的事,气氛轻松不少。
铁手道:“小酒初到汴京,从我这儿骗了不少冰糖葫芦。这孩子爱吃糖原来是被你们惯出来的。”
叶问舟内敛地笑了笑。
追命接话道:“我记得有次大半夜她不睡觉,跑到我房外敲门,说想吃糖想的睡不着觉。我就背着她去街上敲卖糖的店铺,回来时被义父撞了正着。嗬!那次没少被义父罚。”
诸葛神侯被气笑:“你还好意思说,不服气是不是。”
追命连连摆手:“没,没。”
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哭喊,诸葛神侯老眼一红,背过身去,“冷血呢?”
“冷血给师妹买糖去了。”无情坐在轮椅上,抚摸着趴在膝上的糖球,眉头紧锁,神情甚是不安。
痛到变了音的喊叫声声入耳,屋外的人又沉默了下去。他们听到沈酒边哭边喊,叫着方应看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方应看在里面应答,从未有过的方寸大乱,压抑着哽咽的音色。
很快,方应看从屋里冲了出来。
众人上前,异口同声地询问他:“人怎么样了?”
傅淮从后面跟了出来,方应看是被他赶出来的,“我说侯爷,沈大人都不让你待着了,你就赶紧出去吧,别妨碍谢老太太接生。”
他这一走出去,屋外的六个大男人全堵了上来,嗬!这阵势,也太大了!
“各位大爷,你们先自个儿找个地方去坐会儿。里面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结束,我怕你们听一晚上会受不住。”傅淮说完转身就把门关上了,压根不给他们靠近一步的机会。
方应看脸色很不好看,不,应该是相当不好看。担忧全写在脸上,嘴唇绷紧成一条线,仔细一看,眼眶还是通红的。他担心沈酒担心地都快哭出来了,可她却把他赶了出去。
听着她在里面哭喊,他却只能站在屋外。个中滋味,不好受,也得受着。
“师妹她……会没事的。”
叶问舟先开了口。
这是自沈酒和方应看成亲后,他第一次与方应看面对面交流。面对这个把心爱之人抢走的男人,叶问舟从来都不会报以和颜悦色。
他是一个对天地万物都心胸豁达温柔相待的人。他学道家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善若水,包容天地,却唯独放不下心中那一份炙热的情谊。
江山白雪,寥寥数年,这就换了人间?
年少时一路走来,原以为身边人会成为与自己执手相望的白发人,一场病发,从三清山辗转汴京,当初轻易放手让她离开,成就了他人,自己成为了孤家寡人。
他叶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