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己家的床上了,似乎已经天黑了,但夜色并不浓,今天的月色似乎不错,温润的晚风伴着月光通过窗户,并不规律的撩动着窗帘。
“哦?醒的还蛮快嘛。”从不远处传来相当熟悉的声音,是我不久前认识的妖怪。
“是你把我抬进房间的吗?”这样问这,我开始观察她的表情。
“是哦。”她歪过头轻轻的笑了笑。看来不是,那么,是谁呢?
我不知道,不想知道,毕竟我对真相没兴趣,所以就把她给的答案当作真相好了。
“那么,这次进了你那么不喜欢的房间有什么感想吗?”回想起不久前她说过的话,不由得有了打趣她的兴致。
“是哦……怎么说呢?比想象中整洁,也没有什么灰尘,时鲜什么的也都好好的保存着,不过我觉得仕女图什么的果然还是藏隐蔽点比较好啊。”拿食指轻轻的点着下颚,她如数家珍般的将对我房子的看法说了出来。应该是实话。那么。为什么?
本来只是为难她一下,没想到认真的回答了,从回答中,我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昏过去多久了?”
“一整天哦,从昨天黄昏一直到今天晚上,搞得昨天喝酒都没人陪我。”她似乎有些落寞,从这个表情,我也能推测出之后的对话了。
她喝酒了啊。
“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不需要鼓起勇气,与妖怪相伴的每一天都在悬崖边上,所以才要逼着自己变得更好。
“……是来道别的哦,和你。”
意料之内的答案,我不会问理由,因为被淘汰不需要理由,而淘汰,也不需要借口。
“到最后还是变成这样了。”虽然理解,但依然会难过,所以我别开了视线。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你猜到了吗?”她似乎有些吃惊,为什么?
“多多少少啦。”孤独的深浅很容易就会随时间而改变,因为能改变它的事情太多了,像是相遇,像是离别,又或者……我合上眼,“我要死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和妖怪呆在一起的人类会衰弱致死对吧?”
“是没错。”
“你是妖怪对吧?”
“这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我快死了吧?”
“嗯,的确。”
欸?从刚才的问答中感受到的违和感让我有些奇怪。
“……你是因为我快死了这件事而离开的,对吧?”这份不安让我将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问了出来。
“是哦。”没有任何犹豫的,妖怪这样说了,“只是因为快死了,只是为了永远和你在同一深度而离开的哦。”
旁人听到这话大概会叫我们去看大夫吧,医脑子的那种,也对,以常人的价值观来说确实难以理解,但没办法,这就是我们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是互相救赎,甚至不是相互依靠,只是单纯的相互舔舐着伤口,难堪的,扭曲的,甚至肮脏的关系,但前进对我们来说实在太难了,这样的关系反而刚刚好。
毕竟对于已经没办法前进的人来说,这份最孤单的生活才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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