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厨房)的碗架前,害口的三舅妈看见昨天晚上剩的猪头肉和烧鸡忍不住嘴馋。
听着外婆和姨妈们的对话,拉着唐敏丽站在碗架前偷吃。
没有冰箱,昨晚剩下的猪头肉和烧鸡泡在酱油里。
唐敏丽吃两口,觉得齁齁咸,赶紧去成饭。
回头再看三舅妈,吃的那个香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怀孕的女人嘴馋起来离谱的很。
三舅妈端起锅台上一碗冒热气的白开水,趁热喝两口,又从酱油里挑出一块半肥半瘦的猪头肉放进嘴里。
吃得那个美,那个浪。
三舅妈挑了瘦肉放进唐敏丽碗里。唐敏丽没顾上吃,看着三舅妈如痴如醉的吃相,忍不住笑。
大姨父猫腰,顺着半开的门缝偷看,逗三舅妈“赶紧生,再不生,养不起了。”
三舅妈羞涩着吃着,难得的不回嘴。
怀孕的三舅妈不馋酸的辣的,爱吃肉。
见到肉,就像几顿没吃饭。
三舅不在家,在家的话又要说三舅妈少吃点,吃多了没营养,光长肥肉了。
三舅妈没有怀孕前,高高的个子瘦瘦的,不到一百二十,现在说是还有两个月到预产期。
有一百四十多斤,大大的肚子,怎么看都等不了两个月。
三舅妈忽然捂着右腋下的腹部,没了偷吃的惬意,神情愁苦“好像岔气了。”
这下好,大姨妈三姨妈、大姨父、外婆捡乐了。
大姨父又逗“叫你偷吃,该。”
唐敏丽扯着外婆的衣服催“外婆,三舅妈要生了,和我妈妈那时一样肚子疼。”
是真的。
三舅妈的月事与常人不一样,两个月三个月来一次。
当时怀孕没问大夫究竟几个月,误以为发现怀孕时是一个多月。
连三舅妈自己也这么认为。
不等外婆说话,三姨妈略有鄙夷的羡慕嫉妒“偷吃偷的,嘴一点不亏。”下句话没说,她可是处处节省,馋的心慌时,使命的骂三姨父。
后来三姨父总结,媳妇骂他越狠,嘴馋的越厉害。
有一次三姨父和三舅诉苦——你说你三妹子,馋什么不说,就不知道骂人。那次骂我,说我怎么不知道给她买鸭梨。她也没说啊,我怎么知道她馋鸭梨。
“不对,我怎么……有点……不像岔气呢。”
三舅妈这话一出,吓得人们一惊。
说话间,三舅妈扶着碗架就要往地上坐。
大姨父健步上前,随后是大姨妈。
大姨妈惊道“是不是吃急了,撑到了。”略顿,大姨妈破口大骂“剑碧嘴,就你逗的。”
大姨父气得,明明和大姨妈合力搀扶起三舅妈,途中松手不管了。
“是要生了。外婆你相信我。”唐敏丽迫切劝着。
外婆焦虑,忙不迭穿鞋的脚不好使,愣是伸不进去泛白的黑色布鞋里“赶紧的,去医院看看,老三不在家,可不能出事!”
外婆的惊叫,人心更慌。
三舅妈愈加疼痛间不忘看眼唐敏丽,迷茫的勾动手指头盘算婴儿的预产期。
前世,三舅妈平安生产后自嘲苦笑“我的月事从来不准,我有什么办法?”
三舅时不时的玩笑“多亏你天天在家,不然我都不敢信,这孩子是我的?早产两个月七斤四两,不早产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