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太太,不过因着詹家也在铺子里买过东西,所以齐伙计倒是见过这詹太太两三面。
詹太太见他出来拦着,马上将齐伙计推了趔趄,口中道:“好呀!你们欺人,还想打我不成?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吧!”
说罢,便低头要往齐伙计怀里撞。
哪里还有半点儿之前的样子?
齐伙计也是见过不少男男女女的泼皮无赖,但是如詹太太这种打扮得人模人样,叫声太太却如此行事的,还是第一次见。
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谁知就在这时候,李花儿却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拉在一旁。
没了阻拦的詹太太,向前一冲,便趴到在了地上。
周围的邻居们想笑又不敢笑,有那怕事的,已经缩回了屋子里,而有平素和李花儿关系好的,就偷偷或跑去了衙门告状、或跑到了瓮城驻军寻救兵。
柴氏见詹太太跌倒了,连忙过来扶着,口中还对李花儿道:“这是怎么个说法?也不消动手不是?”
李花儿懒得离柴氏,而是看着詹太太。
方才顾及着那是当娘的心中着急儿子,又有李锦儿和詹小少爷的事情,她话说得比较柔和,只是挑明了自己和李家本族的关系,让詹太太有数,断了那亲事的念头。
况且李锦儿那天已经在吴灵均面前说了一句话了。
李花儿不说那事的原因,也是希望此事过后,詹太太能教儿子如何为人。
不过现在看来,李花儿是白用心了。
是以她也不再估计,而是居高临下地冷笑道:
“詹太太许是不知道小女性子睚眦必报,詹掌柜那日如何和人沆瀣一气,我可还记得呢。不在县令大人前添上两车话已算我怕好心,你如此举动竟然还指望我求情?想得美。”
一席话,说得詹太太也没了言语。
李花儿刚将话说痛快了,街头却跑过来了三个人。
领头的,正好是方山方校尉。
三个人都没穿戎装,而是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
“这是怎么了?”方山额上还冒着汗,显然是跑过来的。
李花儿知道是有邻居去请的救兵,不由笑道:
“方叔叔怎么来了?没事儿的,郎兄弟,快请了人进去坐着。”
屋内郎伙计连忙就出来请人。
方山还要说话,见李花儿对自己使了个颜色,心知她有成算,就道:“你那木匠铺子有什么好坐的。”
说着,反而到了对门的茶铺,要了一壶茶,坐下饮茶。
詹太太也不认识那是谁,只当是李花儿寻来的打手,更觉得占了理,从地上爬起来道:“好呀,你还敢寻人来助你!”
李花儿看着,问道:“这事情是医馆的事情,詹太太缘何来求我而不是章太医?”
詹太太被她问住了心病所在。
李花儿冷道:“既然知道自己惹不起,便不要去惹人家。趁着人不在家欺负人徒弟,诈病讹人,等祸临头了,不说去那边说和,反而来寻趁我?詹太太不就是觉得我好惹吗?”
“你!”詹太太当众被说破心事,指着李花儿,嘴唇颤抖着,“好个心毒的丫头,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