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发麻,她不会还想让我弹一遍吧,那曲子很累的。
“太后,我不过是想起那女子,有感而发罢了。”我轻描淡写的说,想把此事带过。
“唉。心儿,哀家知道你心高,只想要唯一的感情,哪个女子不这样想呢?当年哀家刚嫁给先王的时候,日子过的也是恩爱有佳,后来他不是还纳了妾嘛,不仅如此,还娶了一个又一个,比平常家还多。传说毕竟是传说,现实中的男子,有哪个不纳妾?只要他心中有你便好嘛。”太后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我半垂着头,说道:“太后,心儿明白这些,可是,心儿实再忍不了与其她女子共侍一夫,心儿已经想好了,若是寻不到那人,就守着水漓国一辈子。”想来想去,还是让她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吧,虽然免不了听一顿唠叨,总比她好心硬将我嫁给皇甫炎要好的多吧。
“哎呀,心儿,一个女子不成家,没有孩儿,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生,你可不能糊涂啊。”太后惊叫道。
“太后,心儿不会后悔的,心儿也坚信,世上定有那样一人,视我为唯一。”我微笑着,坚定的看着太后说。
“真可笑,男人不纳妾,还是男人吗?”皇甫炎略显戏谑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不禁有些头大,怎么哪里都有他?
“我水沁身边没有男人,照样能过的很好。”我昂起头说。
“相传,冷艳的心绝女王,狠辣无比,弑父夺位,怕是没有男人敢要吧。”皇甫炎奚落道。
“皇儿,休得胡言。”太后一看他说话太伤人,不由训斥着说。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传说中的帝也不过如此,竟连个女人都不敢要。”
“胡说,朕有什么不敢的?”皇甫炎立即维护自己的尊严道。
“照您之前所说,敢要的,似乎就不是男人了呢。帝还是想好了再回答吧。”我悠悠的说。
皇甫炎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一时无语……
太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指着皇甫炎说道:“皇儿,今天你可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叫你不可一世,这下没话儿说了吧。”太后的语气中,竟有着兴灾乐祸。
“不过是强词夺理。”皇甫炎冷冷的说。
我转头望去,只见得那泛着银光的面具,却看不见表情,还真是有些无趣。
“罢了罢了,你们去玩儿吧,老婆子我也累了。”太后故伎重演。
我叹口气,她还是不死心,执意想将我嫁给皇甫炎。
“女王,还敢比吗?”一出了门,皇甫炎便问。
这次倒是直截了当。
“有何不敢。”我答道。
“好,随朕来。”他说着,向前走去。
我移步跟在他的后面。
一路二人无语,不一会儿,便见到亭中一名紫衣女子,俯身执笔,专注之色像是作画。待我们走近一看,果真是作画。
“如何?”皇甫炎侧头询问我。
“可以。”我利落的答道。
等了一会儿,那女落了笔,皇甫炎跨步走到亭中,执起画,赞叹道:“丞相之女果真名不虚传,此画甚好。”
原来这位不是他的女人,那女子听了皇甫炎的赞扬,脸上立即飞上两朵红云。也许,很快她便是他的女人了。
我也走上前去,原来所画的不过是院中景色,倒是十分逼真,也很传神,算是佳作。
“现在还比吗?”皇甫炎问我。
“自然要比。”我毫不犹豫的说。
皇甫炎一挥手,下人立即换了支笔,铺好白纸。
画什么呢?我心里想着。有了。扯起唇角,皇甫炎,你不是又想得一美人吗?你不是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应该衷情于你吗?这次,我就让你知道,全天下不只你一个男人。我都能想到,那银色面具下被气得七窍生烟的脸,不由执起了笔。
这次,不必一边跳舞一边画了,又没什么阵形可研究,再说了,对付这么一个小女子,岂用费那么大的力气?
看着眼前的景色,想着那人的印象,专注的绘于纸上。而皇甫炎与那丞相之女,在亭外候着。
百花、柳条、微抿的薄唇、若有所思的眼神、神情的冰冷……
所谓画上的催眠,有针对一人催眠和针对多人催眠,不同之处便是用药的多少跟画中的玄机。这针对一个催眠,主要点,便是眼睛。观察一个人,先从眼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