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有损女王的名声。”他着急说道。
“呵呵,我向来不在乎什么名声,此事你不用管,退朝罢。”我轻笑道,起身出外走去。
“王,为何不让温剑处理呢?”蓝艳不解问道。
“谣言这个东西,是打压不住的,更何况,传此谣言者,也许就等着我去打压呢。”我边说着,向宠心殿走去。
“蓝艳,你去查一查,看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再做定夺。”我想了一下又说道。
“王,为何满堂大臣们都不报此事,唯有那个温剑说呢?”蓝艳不解问道。
“那帮大臣们,向来报喜不报忧。”我不屑说道。
“那李寻呢?”
“他是谣言事件中的主要人员,你叫他如何说出口?”我不禁觉得好笑。
到了宠心殿门口,皇五立即显了身。
“药煎好了么?”我看到他问。
“煎好了。”
“嗯,端进来罢。”我说着,向内殿走去。
皇一在皇甫炎床边守着,一看我进来,他很识趣的守到门口。我将手伸进被中,抓过皇甫炎的手腕,把起脉来。他的脉相,令我心下一惊,我刚离开一会儿,为何他的病又严重起来?
“皇一。”我不由高声叫道。
“王,有何吩咐?”皇一在门口现身问道。
“刚刚你一直守在床边吗?为何皇上的病又重了?”我急切问道。
“在下一直守在皇上身边,并未离开。”他愣了一下马上说道。
此时皇五将药端了进来,放在桌上。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随意说道,声音有些疲惫。
闭上眼,凝下心下,细细的再一次把脉,这才发现,原来是这病将体内的寒石散之毒都引了出来,也难怪这病来势汹汹。
将他的手放进锦被之中,端起桌上的药,含了一口,俯下身,覆上他的唇,以舌撬开牙关,将药喂了进去。不一会儿,一碗药便悉数进入他腹中。
我忧心的看着他,手轻抚着他的脸,一下又一下,那银制面具似乎都有了几分温度。叹了口气,收回手,换了衣服,向外走去。
有多少国事要我处理,又有多少阴谋围绕在我的身边,根本不容许我守在皇甫炎身侧。
出了宠心殿,李寻已经换下朝服在门口候着,他看到我,死死的盯着我的颈部,不肯离开目光,眼睛瞪得很大,竟然有些像泽那双清透的眸子。我当然明白他是在看什么,他在想什么,他不过是一个侍卫,竟然想跟皇甫炎争我,一想到皇甫炎因为他病了,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强忍着,深吸一口气,这才没对他发脾气,只是转过身,向御书房走去。他在原地呆立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待我走出一段距离后,才跟了上来。
御书房内,又出现了我专注批阅奏折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泽与皇甫炎不时在我眼前交替着,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我非要批得如此专注,又是做给谁看呢?
一杯热茶适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看也没看,一甩手,茶水浇在地上,上好的瓷器碎成了几半。
“王……”李寻轻呼一声。
“你走吧。”我目视前方,声音毫无温度。
“臣是王的侍卫,王到哪里,臣就到哪里。”他坚定的说道。
“这次就算谁留你,我也不会再答应了。”我不容置疑说道。
“臣不走。”他仍坚持。
我猛地站起身,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怒道:“你留在这里干什么?若不是你,泽不会失踪,皇甫炎也不会昏迷,都是因为你。”
“臣一片赤诚之心,天可明鉴。”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不管你什么心,是你让我痛苦,是你。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我有些失控的喊道。
他立在御案下,眸中难掩痛苦的神色。
“扑通”一声,他竟跪了下来,低沉的声音颤粟着:“王,求求您,别赶臣走。”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竟为了留在我身边而跪下求我,我竟有些不忍。虽是如此,我仍说道:“你存的那些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走吧,若是不走,连侍郎也做不了。”
他跪得笔直,盯着我,目光限有乞求之意:“王,臣并没有妄想什么,臣只求在王身边保护王。”一番话说的肺腑。
我几乎都要被他打动了,他的执著,并不亚于泽,可他毕竟不是泽。一个泽,就让我的心如撕裂一般难过,我不允许自己再弄出第二个泽,那会生生将我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