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转身向小五冲去,想要先去解决掉孙宵印。
旁边的汪鹤声看来是想到一起了,同一时间逼退了黑衣对手,也冲向了小五。
这计划果然也不是想到就能做到的。只听砰砰两声,一直在后面观战的黄彧痕突然闪身侧冲踢出两脚,韩掖和汪鹤声急忙曲臂挡住,却仍被硬生生踢回了原处。这少年看着年幼矮小,力道却是大得惊人,韩掖只觉得格挡的手臂都被震得隐隐作痛。
另一边,孙宵印已经一把抓住了小五,并将她锁入身侧,笑道:“韩公子,这小妮我就收下了,放心吧,你死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哈哈!”
说着,孙宵印拉扯着小五,就要往山下而去。
此时韩掖等四人已都有些烦乱,毕竟现在的处境虽不能说凶险,却着实令人觉得用不上力。韩掖更是对孙宵印急道:“你个变态,有本事跟我单挑!”
正要再次伺机冲过去救小五,却听到苍啷啷几声,那四名黑衣人各自从身上抽出了软剑节鞭、短刀短刺等兵器,运气全身,杀向了韩掖四人。
韩掖等人自是还能应对,可再这么耗下去,实在是结果难料,而且小五眼看就要被掳走。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影闪了出来。
“太好了,是泰山弟子吗?”
韩掖寻声望去,却发现那人轻功无比骇人,速度竟然快到真的只能看到一团影子!更惊人的是,眨眼功夫,那影子已将场上局势完全掌控了。只见它先是飘到孙宵印身边将他直接弹开,然后将小五拉回韩掖身边,接着又在四名黑衣人身边飘了一圈,那四人立刻变得僵立不动,连手中兵器都掉落了。
再细细看去,那四名黑衣人的脖子上都已插上了一枚银针,而那团影子也站回了小五身边。
“锦衣书生!”黄彧痕显然认得此人,脸上露出了不爽之色。
再看那轻功卓绝之人,并没有穿着锦绣华服,而是头戴方巾,手拿折扇,身穿素色的宽薄青衫,完全是穷酸书生的打扮。从脸上沧桑之感能看出他已有三四十岁的年纪,但那俊秀不减的五官完全还能配得上书生装扮。
“书生大人!”小五兴奋地喊道。
“嗯,小五,几日不见,你气色好了不少,看来这位韩公子对你不错。”那书生说着,拍了拍韩掖,“不过,韩公子,功夫还差点意思啊。”
“惭愧……”韩掖低头道,“之前我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小五……”
“不必沮丧,你还有大把机会成长,而且,现在就遇上这种对手,是有点难为你了。”锦衣书生说着,看向了黄彧痕,“这里是泰山派境地,你们若再不走,只怕一会儿要走不掉了。”
“哼!我记住你了,锦衣书生,应不言!”黄彧痕又逞了句强,然后带着孙宵印以及还能僵硬走动的四名黑衣人,往山上寻路而去了。
不管怎样,险情算是过去了。汪鹤声往身旁树下一坐,叹道:“又输了,我已死了两回了……墨痕帮……锦衣书生……算了,江湖之大,强者如云,我也无心再去探寻什么了。”
书生应不言将折扇打开,手上轻摇,口中缓声道:“汪大侠不必如此,这些小辈可都辛苦你照顾了。”
这时,沈绣胭也走了过来,对着应不言笑道:“不言师叔,怎么出来办事还穿成这样,如何对得起锦衣书生的称谓啊。”
“绣胭呀,真是难得能在外面碰到你。”应不言回道,“穿成这样方便平日里行走江湖啊,正式的装扮当然要正式的场合才用。倒是你,出来也不好好打扮打扮,这样如何能让那些英俊少侠看的上你?”
“哼,这个你就别管了。”
“书生大人,原来你和这位沈姑娘认识啊。”在场的人几乎都没有想到,这传说中的锦衣书生竟然是沈绣胭的师叔,小五更是直接说出了心中疑惑。
“哈,她算起来是我师侄。哎?南宫少侠,这是要走了?”说话间,应不言看到南宫田收了剑往山下走去,便忙问道。
“嗯,走了。”
“近日恐多有风险,不如和绣胭一起在这里暂且住下,待七日后传武大会结束再单独行动如何?”应不言挽留道。
“没必要。”南宫田说着,脚下不停,已越走越远。
“啊,不言师叔,我也走啦!”南宫田已走,沈绣胭自然也不能停留片刻,与应不言告别后,便急忙追随而去了。
韩掖看着刚刚也算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南宫田和沈绣胭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两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书生大人,你怎么会来这里啊?”小五继续与应不言聊道。
“七日后便是传武大会了,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走太远。今晚开始便是月圆之夜,通常会有异变之事,所以我转回来看看,果然就遇上墨痕帮在这里闹事。”
“哦,书生大人,你要不要也住在这里啊?”
“不了,不过你们最近还是不要下山,待大会结束,甚至是关门弟子选拔完后再说吧,如何,韩公子,汪大侠?”
“呃,书生大人……”韩掖模仿着小五的叫法,终于开口和应不言说话了,“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比如,你可曾听说过……不对,不能提名字,嗯……这锦衣门是……”
韩掖断断续续的,正不知如何询问,应不言便直接回答了:“也许就是你想的那个人,韩公子,你大可自己回去问个清楚。”
“哎?回去?这个你都知道?”
“不说了,我也有事,先走一步。各位,不出意外的话,咱们七天之后见!”
应不言说完,人影一晃,踏着绝世轻功瞬间消失了。
“有点帅啊……今天遇到的很多人都很帅,而且,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事?”韩掖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叹了口气,“先不管他了。哎呀,可惜啊,最近又不能去县城玩了。小五,汪叔,咱们快些弄饭吃吧,我都快饿死了!然后继续好好练功,小五,下次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哈哈,好的,公子!”
一上午的考核,加上中午与墨痕帮的摩擦,已令人感到十分疲倦。等到了下午,韩掖又很快过渡,过上了与汪鹤声练武、与小五逗乐的日常的守山生活,甚至很是怡然自得。不过当夜幕降临,果然如应不言所说,月圆之夜,通常会有异变之事。待吃过晚饭,汪鹤声与小五在各自忙活之时,韩掖突然感觉肚子疼了起来。
“呀,坏了!没仔细算日子,难道一月一次的那个……来了?”韩掖说着,急忙拿着手纸奔到了僻静处,“按司徒大叔说的,我这是要……拉金丹了吧!”
蹲在地上,一阵方便之操作后,韩掖低头一看,一颗圆滚滚的黑色小珠子掉在地上,碎成了粉末。
接着,眼前开始发黑了……
不好,赶紧擦屁股提裤子啊!
啊……赶上了吧……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
当韩掖再次睁开眼睛时,瞬间便理解了,什么叫做恍如隔世。看着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月的锦衣武馆以及馆内坐在办公椅上的司空尘落,感觉真的好像做了个好长的梦!
“哟,韩少侠,欢迎回来!旅途还愉快吗?”
“司空大叔!”韩掖突然觉得心中的情绪是如此复杂,正应了小学作文里常用的那句话,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言难尽……不过,当下还是有重点的,“大叔啊,要吐槽的东西太多了,我先换衣服,嗯,可以去你房间里换吗?”
“不行,那多没礼貌,你还是去道场屏风后面换吧。”司空尘落说着,点上了一支烟。
“切,小气,你还金屋藏娇不成。”韩掖一边抱怨,一边走进了内馆的屏风后,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衣物换好,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日期和时间,离开一个月,这里竟真的只过了半个小时。
“还能稍微呆一会,也不敢回家太晚。”韩掖心里算了算回去的路程,然后搬了个椅子,在司空尘落身旁坐了下来,“好了大叔,你有什么要坦白交待的吗?”
司空尘落笑了笑,说道;“还是你来选吧,是想先听我讲故事,还是先跟我学内力调和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