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到龙庭还有两百多里路,虽是近了,只怕项镖头这趟镖可不好走啊。”
项镖头道:“哦?这又是何道理。”
“这些年连年大旱,龙皇又心心念着向南,只觉得南方水草肥美,税务深重民间贼匪四起。贺镖头这趟镖关系重大,只怕再往前就是困难重重了。”
“就说我们黑狼谷,本是做些牲口买卖的营生,倒了如今亦是难以为继了。寨里上下上千口人,如今是填饱肚子都难啊。还盼贺镖头菩萨心肠,能给小寨赢些出来。”
客栈昏黄的夜灯下,彭玉只见这胖子说的情真意切,不想竟然是个劫镖的。
边上的大汉狠狠吐了口唾沫,嘴里自骂道:“呸,长的人模狗样,却使些明枪暗夺的花招。”
两人也没去理他,贺志和面露难色道:“段护法这就让贺某有些为难了。我们也只是给别人运货,这一路北上,镖局已经垫出去不少了。本也是些谷粮货物,抽银也不多,这若是再出,我们这趟真就是白忙活了。”
那段木道:“贺镖头可真是谦虚,据段某得的消息,这趟青龙堂上缴的年税,足有二十五万八千两银子,我们心亦不厚,就像贺镖头借个零头。剩二十万两给贵局交货,亦不算为难贺镖头吧?”
几个镖师纷纷面露惊容,难道镖队里的传言真是真的。
里桌的江湖客本来一直没说话,听到此处,其中一人也站了起来道:“铁剑楼童宜年有礼,我们却是不用那么多,只向项大镖师借五万两。”
“镖货真只是些谷粮,只是项某也无权开这镖箱,否则定然让二位看个明白。”
那童宜年冷冷道:“今日这开不开箱,只怕是由不得项镖头了。”
那粗鲁汉子这会儿已吃完了肉,满手油腻腻的,就直接在胸前的衣服上擦擦,直接坐到了桌子上,拍着手道:“有趣有趣,又多了几条狗,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闭上你的狗嘴,否则今晚先宰了你祭剑。”
那汉子似乎也识趣,闭口不再说话。
一阵短暂而诡异的气氛在客堂间弥漫,那老头似乎被这场面突然变化吓得呆住了,停下了手中的二胡。
段木头也不回的道:“不管你事,你且自己拉着。”
“项大镖师,只怪你们这趟镖走的太高调,兄弟我好言好语与你说明,只是不想伤了和气,只怕你今日这镖银,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了。”
项镖师呆立半晌还未说话,那黑脸大汉已经哈哈笑道:“这就对了嘛,早该这般说话了嘛,不如俺们一起合伙把这镖银劫了,再把这村子杀个一干二净。分了镖银各自回家,且不爽快。”
纪老头却是早已急不得了,跳起来道:“狗屁,狗屁。什么铁剑门,什么黑狼谷,都是一群垃圾,还敢枉称北仓五大势力。老纪统统没放在眼里,你们若要想要夺这镖,还得从我这把老骨头上踩过去,就不知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彭玉听了纪老头一说,也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