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月七日。这个时间是风告诉我的。这个世界想获取准确的日期实在太方便了,只需要记住每次元素之风风向转变的日子是每个月的第一天,基本上不会把日期弄错。”
“今天是进入泰拉山脉的第三天,事实证明,我太高估我自己了。原本还想拼个十来日的我才过三天,就已经瘫在了帐篷之中。风决定休息一天再出发,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昨日摔了一跤,痛不欲生,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向风要了笔和纸,尝试着写写日记。”
“全篇都是用中文写的,这个原本令我得心应手的母语,现在却写得磕磕绊绊,我不能忘记自己的本,所以锻炼自己的中文也是我开始写日记的原因之一。”
……
“三月十五日,我们到了原本准备用来休整的泰拉山脉前哨站,这里竟然成了一片废墟。我们在废墟之中找到了隐秘的藏身所,里面有几个缺胳膊断腿的残兵败将。”
“当时的场面很血腥,我都吐了。”
“这群可怜的人和这个残檐断壁的哨所是被一群种类混合的魔兽突然袭击才落的这样下场,据他们所说,可能是遭遇到了‘死亡浪潮’。”
“风听了这四个字表情变得相当惊慌,我们没有过多第停留就继续赶路。我问他‘死亡浪潮’是什么意思,她相当详细地告诉了我,死亡浪潮是魔兽栖息地的领主们为了保护栖息地的生态平衡,运用自己的威示强迫那些数量过多的魔兽种群走出栖息地去战斗、去死亡。”
“没想到在异世界也能听到‘生态平衡’这个词,这个世界的魔兽领主们也太环保了吧。”
“风继续说道,因为各种原因形成的魔兽浪潮中,‘死亡浪潮’绝对是其中最危险、最残暴的。浪潮中的魔兽和普通野兽,它们不是为了食物,不是为了栖息地,单纯就是想搏命,想死。要不是因为组成死亡浪潮的魔兽大部分都是战斗力不高的低级魔兽,人类才不至于在面对这样可怕的浪潮时会束手无策。”
……
“三月十七日,我们到了黄金河岸边,原本在这的小型港口,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风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她告诉我,这样有组织、有目的地袭击人类聚落根本不可能是死亡浪潮,而且不论是这里还是前天的哨站,现场的魔兽尸体数量都少得惊人,真正的死亡浪潮就算面对的敌人没有多少抵抗力,杀疯的魔兽自相残杀后一样会留下大量的尸体。”
“不论到底是不是死亡浪潮都不是关键了,乘坐客船到泰伦多尔斯科港口的前路断了,现在更需要关心的是我们事到如今该何去何从。”
“风给的建议是横跨泰拉山脉,直达泰斯科,这也是最后一条路了。”
“我问她走这么一条没有路的路,大概要多久能到泰斯科。她的眼神躲闪,告诉我最多两个月就能到。”
“最多……两个月吗……”
“我预感到了这段路程可能会相当难熬。”
……
“三月二十一日,正式脱离了道路前往泰拉山脉深处的第三天,我们遇见了一只发神经的鸟,风告诉我那是巢穴鹰,没有魔化,它们很喜欢人类的头发,因为人类的头发是它们筑巢的优良建材。”
“除了第一次我被它防不胜防地被扣了一爪子,它就一直在空中尾随着准备伺机而动。风这该死的丫头对着我的头顶肆意嘲笑,她不就是占着自己是超凡者,那只欺软怕硬的神经病鸟不敢打她主意吗?”
“好想让咕咕把它赶跑,但是显然并不能,咕咕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三月二十三日,配合着在天上警戒的咕咕,我们像蛇一样在山间穿梭,或是左右前后地折返,或是突然一路狂奔。”
“今天爬到一处视野良好的山顶时,我才发现,原来走了五天的路程,一眼就能望到出发地,这距离估摸着十来公里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安全的代价吧,也难怪同样是直达泰斯科,穿越水纹草原的外围那条路只需要十天,穿越泰拉山脉要两个月。”
……
“四月二日,被蛇咬了,还好没毒。没有休息继续赶路。”
“四月五日,我的身体发热,视线模糊,实在走不动了,风找了一处洞穴,决定休息两天。我从下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状况好了许多,还是有些虚弱,但是咕咕已经发现了有危险正在往这边靠近,只能被风背着出发了。”
“四月七日,风背着我走比我在后面拖后腿要快得多。说实话,要不是良心过意不去,我能在她背上趴一辈子。”
“四月九日,被虫子咬了,这回有毒,不过风有准备,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一壶像是药酒一样的东西,处理了伤口后,原本半个胳膊的紫色很快就消退了。”
“四月十日,那只神经病鸟又回来了。这一整天我总感觉我的头部顶端在发凉。”
“四月十二日,终于有一只逃过咕咕侦查的漏网之鱼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是一只长着巨大犬牙的豹子,赤黑相间的毛发散发着可见的光晕,显然是一只魔兽,风神情紧张地吩咐我等一下他们打起来时,让我跟随着咕咕的方向全力奔跑,等我跑远后,她会尽快脱身跟上。”
“但是那只大龅(豹)牙似乎对我们没有兴趣,在风一脸的警告和古怪的‘呜呜’声中,大龅(豹)牙一副怡然自得毫无兴趣地样子从我们的身边走过。”
“显然这次错过了机会看风使用自己的超凡能力和同样拥有超凡能力的魔兽战斗了。当然,这样的‘机会’最好永远不要有。”
……
“四月二十日,又被蛇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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