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文也不理他,这两个老头的穿着看样子都是读书人,而且只怕都是有点功名的,明朝读书人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虽然我们后世常说穷秀才穷秀才,但是在明清时期的秀才可不简单,在明朝,所有老百姓出门都需要持有路条,秀才可以随便出门游学,不受限制。
老百姓见到官必须下跪,秀才可以不用跪,还有张凳子可以坐着和官说话。
老百姓都要服苦役,秀才不用。
老百姓都要交税,秀才如果没钱可以不交。
秀才的功名只要不被取消,官府就不能对他用刑。当然,锦衣卫可以,如果锦衣卫对秀才感兴趣的话。
如果一个地方天高皇帝远,官府顾不过来,会把地方上的管理权下放给当地的乡绅,这个话事的乡绅往往就是秀才。
总之一句话:秀才是标准的统治阶级和社会精英。
只听那青衣老头说道:“小友家住何方啊?师从何人啊?”
胡明文恭敬道:“好叫老先生知道,小子乃上岩里胡明文,在邻村社学求学,教小子的先生乃本县童生平和先生。”
这老头皱着眉头似乎想不起这平和先生是谁,便道:“哦,有机会倒要拜会一下,能教出小友这样的学生来定也是不凡之辈。”
胡明文忙接道:“老师确是为我等弟子呕心沥血,诲人不倦。”可不是吗,为了以前的胡明文跟刘友才都打坏了好几根戒尺呢!“只是好叫老先生知道,小子并未取得任何功名,当不起老先生的小友之称。”
青衣老头听他这样说哈哈一笑:“无妨,无妨,就凭你刚才的那首诗便当得起这个称呼。”
胡明文一懵,什么诗啊,我不会写诗啊?
这时旁边的蓝衣老头口中吟道:“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呵呵,小子,本~老夫念得可对啊!”
啊,我不过刚刚因为那乞丐而受到感触,随口吟了一首后世听过的感叹民间疾苦的诗,话说这诗现在还没有出现过吗?
“老先生好记性,确实一字不差。”胡明文回答道。蓝衣老头继续问道:“不知这诗你是何处听到的,可是你老师做的。”他可不信这诗是这小子做的。
胡明文听他话里意思是不相信这诗是自己做的,本来胡明文是不会把抄来的诗据为己有的,但看这老头瞧不起自己的样子便来气了。
“这诗不是老师做的,只是小子看到路边乞丐遭遇,又想到自己家最近的变故有感而发。”胡明文朗声道。
怎么样,我就说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去翻书找作者啊。我都不知道作者是谁!
“哼!”蓝衣老头听胡明文说完气道:“那你的意思是本县知县无能才导致这疑是民间疾苦声喽,而要靠你来提醒这些小小的州县官,让他们关注老百姓的疾苦喽。”
胡明文听他这样解释吓了一跳,这可是扣帽子啊,要是知县听到了,还不得打自己板子,这可不能乱认。于是辩解道:“小子可不敢有那样的意思,小子说过这诗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老先生可不要误会。”
这时那青衣老头出来解围道:“寅白兄,莫要生气,这诗是好诗,这小友也没别的意思。”又对胡明文说道:“小友刚才说是家里出了事,才有感而发的,不知是何事啊!”
胡明文见这青衣老头态度就和气多了,这才是一个老者该有的样子嘛!
见他问起便把上岩里被叛军洗劫一事说了,也把最近自己的遭遇略微说了一下,听胡明文说完两个老者都很感慨,那蓝衣老头也稍微和气了一些。看样子古往今来,卖惨都是一种博人眼球的好办法。
青衣老头说道:“如此说来,胡小友家里就只剩你一个人啦,而你又因为脑袋受伤失忆了,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
蓝衣老头也说道:“看样子你也是饱经磨难,只是不知你现如今读到哪本书啦!一般你这年纪应该开始学完四书了。”
啊!读哪本书?穿越到这个世界胡明文还没有读过一本书呢!四书五经只知道名字,内容是一点也不清楚。难道告诉他们自己读过《静夜思》,背过《岳阳楼记》吗?那不会被他们骂死,看来只好借失忆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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