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下来这些要花费十八两银子,再加上其他的怎么也得二十一二两银子。
还可以接受,毕竟米是自家就有的,不用花钱,所以算下来这次也就花费二十两银子伙食费左右。
晚上胡明文依旧抄书,虽然昨天已经把作业做完了,但胡明文毕竟不是小孩子,不能图任务,这两天学了一百二十个字了,现在要把它们再多写两遍。写完后又练起简单的笔画来。“丶”,“一”,“l”,“丿”,“乀”,“亅”,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练。
第二天还是昨天的那个小吏,带着三十个民夫就进村来了,胡明文忙着招呼,还不忘诉苦:“李书办,我可是为了招呼你们,今天还向学堂告了假,正所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小子于学,可是一日不敢辍,这几日还望书办多多照应,小子可不敢荒废太久学业。”
李书办也是读书之人,自然欣慰后生勤学,便道:“小公子如此勤学,当有大前程,某自然愿助一力,小公子只须今日带某熟悉一下便可,明日当不劳烦小公子。”
胡明文见目的达到,便陪着李书办开始了准备工作,上岩里的房子大多被叛军烧毁了,便捡着相对安全又能住人的房子开始了修缮工作。
李书办自然是只须监督不用动手干活,站着空地上便与胡明文聊起天来。
胡明文问道:“李书办,不知本朝多大要服役啊!”
“男子十六为丁即要服役,六十而止。”李书办答道。
啊!十六岁就要服徭役吗?那自己三年后岂不是就要去服徭役了。听说古代的徭役很苦,动不动就死人的,胡明文想到自己这身板,估计到时候死的人中间一定有自己。
“那可不可以用钱来代替徭役呢?或是花钱请人代替徭役呢?”胡明文此时此刻只想知道怎么样能摆脱徭役。
“不可。”
李书办冷冷的两个字把胡明文打到了谷底。
李书办看出了胡明文的担忧,便笑了笑继续说道:“小公子是怕徭役太苦自己吃不消吗?”
胡明文一脸失落的说道:“何止是吃不消,若是小子碰到那种修城墙,修河道那种重役,只怕是会死在服役地。”
唉,胡明文叹息了一声,想到了前世课本里学到的杜甫的《兵车行》,随即低声念了出来:
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
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李书办听到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公子莫杞人忧天了,哪会那么苦。此等话小公子私下说说也罢!这可是有诋毁朝廷之嫌,本朝政治清明,那会如诗中乱世一般。更何况此诗乃是描写战祸,与徭役又有何关系?”
胡明文只得鞠躬道:“小子失言了。”还好明朝没有文字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