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如瓶。”我打断邵弼弥的话。
刚刚还在得意的邵弼弥瞬间一脸被我呛到的表情:“你,你怎么会知道周宇?!邵逾朗那个王八蛋告诉你的?!”
“你先把散布我照片的人告诉我。”我才没有那么笨。
邵弼弥眯起他的丹凤眼,狐狸似得扫射我,片刻,他终于开口:“这个人吧,那天应该是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然后居然从垃圾堆里翻出了那只被你摔坏的手机,复原了里面的照片,后面就不用我说了吧。”
“他是谁?!”
“哼!能做出这么下三滥事情的还能有谁!”邵弼弥满脸唾弃。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能让邵弼弥如此不屑的只有,“邵逾朗?”
“Bingo,你终于知道这个人是多么龌蹉了吧。”
“不可能,是你故意诬陷他的吧,怎么可能是他!”我简直是被蒙头一棒。
“我他妈干嘛诬陷他!”邵弼弥跳起来,“整理房间的保姆说,那天只有邵逾朗问过她垃圾的去向,他没事干嘛去向保姆打听这个,不是他是谁!”
“不可能,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喃喃自语。
难道!他是为了让侯常风和我在一起而杜绝后患,故意气跑齐霁?邵逾朗是那样的人吗?我一直觉得他对我,虽然没有阿凯哥哥那般好,但至少也是真心诚意的啊,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种对不起我的事,我还是无法相信,这难保不是邵弼弥借机诬陷他。
“为什么?这还不简单。”邵弼弥轻蔑地说,“因为我们的计划失败,他报复你呗,你以为他是什么善茬。”
我低头不语。
“你要不信,可以当面和他对峙啊。”邵弼弥抽出台子上的便签,刷刷一顿写,撕下推到我面前,“这是地址。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别忘了你的承诺,守口如瓶!”
邵弼弥起身走后,我的手掌已经被指甲掐得都是深深的印痕,我抬眼看着便签,默默把它拽在手心里。
邵逾朗在上海的住处位于舅妈时常挂在口中的上只角,我从没来过这一带,道路不算宽敞却绿树成荫,复古的街灯在刚落下的夜色中恍惚着,就连路边的垃圾桶都出奇的干净整洁。
等我找到邵弼弥所给的地址时,不禁倒吸口气,上海这样住房拥挤的大都市居然还有别墅的存在,而且还是在市中心,而且还是连片的。我挨个终于找到了邵逾朗的门牌,刚想敲门,发现大门并没关严实,里面隐约飘来复古的音乐和嬉笑的声音。
我用力推开沉重的黑色铁皮大门,里面一片灯火辉煌,庭院中张灯结彩,正中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餐桌,几个人正忙活着布置晚餐,再往里是一个三层的欧式洋房,也是通明一片,我正犹豫着,里面跑出个穿旗袍的姐姐。
“哎呦,又来一位,咦,你怎么没按要求穿衣服啊?”姐姐也不管认不认识我就热情把我往洋房里拉。
一进客厅我就吓了一跳,里面一个个人像玩了世纪穿越,女的高开叉旗袍,盘着波浪大卷,男的长袍大褂,油头粉面。
“这,姐姐,邵逾朗是住这吗?”
“是啊,怎么,你不是受邀参加主题派对的啊?”
“呃,我只是找邵逾朗有事,请问他现在在哪?”
“二楼吧,最里面那间。”
我沿着“咯吱咯吱”作响的木质楼梯往上爬,过道不算宽敞甚至有些陈旧,头顶的一盏过道灯“啪嗒啪嗒”忽闪着,随时要坏的节奏,这宅子是不是年久失修了啊?邵逾朗家那么有钱,怎么也不翻修翻修。
好不容易摸到最里面的房间,我贴耳上去,好像有流水的声音,于是轻敲门,却不见回应。我犹豫一下,伸手扭动开门把。
偌大的房间摆设非常现代,和整个房子的调调格格不入。邵逾朗似乎在里间的浴室洗澡,于是我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