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破晓而出,夜中薄雾渐渐散去,一些人早早醒来准备一天生计,瞧见许府变成废墟,多喜不露面。
大家默契地纷纷躲开。
三五成群的小孩童,结队在许府门外欢呼跳舞,“着火了,着火了,大坏蛋烧死了!”
许府出来人来将这些小孩赶走,不一会儿他们又跑了回来。
白佑芊将月儿带到渡口送他们一家离开后,返回了遥南镇。
今日的遥南镇,所有人好像格外轻松,他应该是做了件好事。
不久,遥南镇传出,许顺才的确是死了,但不是烧死的是被一刀刺死的。
就死在许府屋内。
白佑芊坐在小茶摊上听着四面八方议论纷纷声,他有些纳闷,他昨晚去许府的时候,许顺才明明还没回来。
百人有百口,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还需要亲自去看才行。
白佑芊拍下铜板起身离开。
他一路往许府走去,府外没有一个看热闹的人。
他心道,“这狗官果然是不招人待见极了,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他也机灵地没往前凑,只是躲在石像身后远远望了几眼,随后一辆马车在许府外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男子,男子约莫三十左右,穿着华丽,十根手指有七八根指头都戴着金戒指。
白佑芊抱着胳膊啧啧一声,“他也不嫌沉!”
来遥南镇的第一天,他就同白无之踩点早就将这镇上有脸面的人摸得底朝天。
此人是许顺才的弟弟,许顺全,他是个商人,平日里,二人感情也不错,经常有生意上的往来。
许顺全刚下马车,就大喊道,“给我查,到底是谁烧了大哥的府邸还杀了他,老子要亲手剐了他!”
许顺全走进去,依旧不停地喊着,见到许顺才的尸体后,他大哭起来。
稍微冷静下来后,他想起了昨天许顺才抢来的那个女孩,他抽泣道,“昨晚那个女子呢!”
一人答道,“不,不见了……”
他恍然明白过来,“昨晚谁看守的她,给我滚出来!”
没人回应他,一满脸是黑的家丁向他走过来。
他低头指了指东南角还在昏睡的那两个男子。
许顺全顺着视线过去,涨红脸走过去,给了其中一人一脚,“给老子醒醒!”
他毫无动静,许顺全被吓了一跳,“不,不会死了吧……”
他慢慢蹲下,探了下他的鼻息,尚有呼吸,还活着。
许顺全扭头一暼,无意间瞧见另一人脖颈上有点亮光。
他好奇了一下,伸手便去拔开他的头发,一根银针亮在他的眼前。
许顺全接着将它拔了下来,没等多久,这人醒了过来。
他立刻又去拔开面前的这人头发,果不其然,也有着一根银针。
他将它拔下来后狠狠扔在了地上。
二人渐渐转醒,看到许府这惨景,一下子接受不了,他们仿佛睡了好久,醒来后发现什么都变了。
许顺全问道,“你们昨日守着那个女子,到底有何事发生?”
他们脑子稍微清醒一些后,极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一人开口道,“昨日本跟平常一般,我们守在门口等老爷喝酒回来,往日里,昨夜的点老爷也该回来了,谁成想,突然从房上跳下一个男子,我二人还未反应还过来就做晕了过去。”
许顺全道,“可记得那人的长相?”
他们点点头。
许顺全即刻下令道,“我命你二人以最快时辰画出他的相。”
“立刻封住遥南镇所有出口,张贴那人画报,老子要将他揪出来,让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