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佑芊耸耸肩,一副无所谓表情,回道,“我们宸鸾律法可没有一条说过,狗官也算父母官。”
他呸了一声,笑道,“这律法呢,还是先约束约束这些所谓的父母官吧,哥最是厌这种人,碰到我,算他们倒霉!”
楚萧然脸色如水一样平静,可心头却为之一震,他说的有些道理,宸鸾国不知还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父母官。
真应了一句话,日子好了起来,各种粮虫也就多了。
楚萧然走进衙门里,站到了孙大人身边。
孙大人抬头一瞧,吓得他脸色又惊恐了几分,结结巴巴道,“楚……楚大少爷,下官不知楚老爷来了遥南镇,实在是该死,该死!”
说完便摇摇晃晃站起来向他行礼。
白佑芊稍微好奇,这楚家到底是做什么商的,能有这么大的架子。
他想着,“看来,这个小少爷来头不简单啊!”
楚萧然语气平平道,“孙大人,时隔一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话中没有一丝关心之意倒也有些许嫌弃。
“多谢楚少爷记挂,下官很好,不知楚老爷身体如何?”
楚萧然没有答他的话,衙中突然一片安静。
孙大人可谓是面子全丢完了,如今就连说话都没有人去理会。
楚萧然看着满屋的狼藉,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块惊堂木问道,“许大人那案子,结了?”
孙大人本想说结了,可话到一半,白佑芊干咳一声,孙大人改口道,“下官办事不利,还没查到线索,三日之内,下官必能找到凶手。”
楚萧然点头,“好,若是三日后找不到凶手该如何?”
孙大人想了一下,最终下了决心道,“若是三日找不到凶手,下官就摘了这头上乌纱。”
“那孙大人可抓紧时辰,免得我将此事带回城中。”
他将惊堂木放回桌上,转身离开。
他又回到白佑芊身旁,淡道,“方才,为何同别人欺骗恬儿?”
白佑芊眼睛微睁,这两兄妹这么快就碰过面了?
白佑芊脑子飞快转着,“什么骗不骗,我师傅被你们小侍卫给推伤了,我们找一医馆有何不妥,若是说骗,那医馆的大夫才是瞧,一个腰伤之人,居然会开番泻叶,脑子怕是被药碾子碾了吧!”
他几句真几句假的将错全都推到了那名大夫身上,说的甚是真诚,令人听不出有一句是谎话。
白佑芊又道,“你来这难不成真是来会老朋友的?”
楚萧然没有回他反而拿出了那块木头牌子,丢给了他。
“我是来还东西的!”
白佑芊接过来,看到那个木牌子,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发现这木牌确实没在他身上之后,如宝贝失而复得一般捧在手中。
他呼出一口气,“还好没丢!”
白佑芊抱拳道,“大恩不言谢,楚大少爷,哥请你喝茶去!”
楚萧然拒绝道,“不必,我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这个有钱的财主,他不趁着拉拢一把,那他这么多年的江湖白混了。
白佑芊笑着一把将胳膊搭在了楚萧然肩膀上,“楚少爷别这么见外啊,我们行走江湖的,最重要的就是义字当先,这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跟哥做朋友,保准你只赢不亏!”
他搭着楚萧然的肩膀,二人出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