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夜壶将本就空空的胃又彻底清空掏空了一番。
她倚靠着云裳,心里咒骂道:“呸,还珍藏的御酒,就这能要我半条命的破酒,下次送我我也不稀罕!”
这闻香醉的后劲十足,苏若音这脑袋就和无数细小的银针在不断的钻一样,胃里更是难受得紧,她此刻已是悔恨至极,这次的初醉体验算是彻底的失败。
另一头的墨香阁中,程希翊把玩着腰间坠着的朴素白玉坠,抬眸凝视着那晃眼的烛火,漫不经心地道:“她为什么想要去桓州?”
落谦道:“属下方才去问过了,王妃那的小厮说王妃的陪嫁婢女随口提过,王妃想派人去桓州的安平县,可是很快又做罢了并未再提及过,其余的便不清楚了。”
程希翊的浓眉深蹙着重复道:“安平县?”
他起身从书卷中翻出大正的郡县图,平铺在桌案上,将烛台挪近,细细的在桓州中找寻那微如尘埃大小的安平县。
落谦走上前去,用手指在地图上指出来道:“是的,属下再三确认过是说的安平县,这安平县在桓州最西边的清幽山下,不过就是个寻常的小县城,并不在军势驻扎范围,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程希翊顺着他的手指这才发现了那几个细小的字,他仔细端详着安平县的地理位置。
可看了许久,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揉了揉眼睛不解道:“这安平县离元安这么远,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为什么想去?方才本王和她说可以回苏府,为什么就要急不可待地扯出个桓州来?是不是有她在意的人在那?”
落谦也是很不明白摇了摇头道:“先前王妃未入府前就查过王妃的身世背景,王妃的生母白氏是冀州人,苏大人是幽州人,苏家直系家眷中没有桓州人,王妃在苏府也是极少出门的,更没有长途出游过,不会接触到远在安平县的人。”
程希翊闷哼一声:“极少出门?那本王还真是和她算是冤家路窄了。”
落谦突然有了颗八卦的心,笑嘻嘻地问道:“王爷先前见过王妃?”
程希翊习惯性的望向一侧角落里搁着的天灯道:“那个和本王抢花灯的飙妇,吵吵嚷嚷地说本王阻她姻缘要本王负责,把花灯都让给了她竟然兜兜转转地真的负了责。”
落谦硬憋着笑道:“那时候属下正在临仙城,后来也听小河气呼呼地提起过,原来和王爷抢夺的疯妇就是王妃啊!”
程希翊听着落谦言语里憋不住的笑意,严厉喝道:“好笑吗?你去想办法探清楚她为什么对安…什么县的这么在意,是不是联合着那几只老狐狸在盘算着什么,务必要弄清楚!”
落谦赶忙收回笑意,中气十足的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