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软了下去,阖上眼眸,两行热泪沿着脸颊滚落,痛心疾首地泪眼看着高高在上的青帝:“皇上,您与臣妾多年夫妻,今日终是忍不住对臣妾出手了!”
“放肆!”青帝霎时胸腔剧烈地起伏,怒气暴涨,黑着脸怒斥道:“皇后,当日朕已饶过你一命,还让青麟做了太子,可你非但没有收敛,还越加张狂,今日朕若是没有及时赶到,你打算怎么做?带着太子这帮禁军杀入明韶阁吗?”
苏氏泪眼凄凄:“皇上顾念着那个人,做什么都是为了那个人,您让臣妾坐着中宫之主的位置,又赐了青麟太子之位,臣妾对您满心的感激----”
“感激?”青帝嗤笑一声:“朕在皇后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对朕的感激,看到的只有慢慢的算计,不过朕不急,今夜就此作罢,朕给皇后和太子一夜的时间,各自想想清楚,明日朕会亲自审理,是与否都该有个定论!”
说完抬手扬了扬,轿撵缓缓升起,雪梅姑姑躬身将青帝膝上的绒毯盖好,扬声道:“皇上起驾!”
伴着青帝的轿撵起行,苏氏和青麟当即被两名禁军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各自被押送着向各自的寝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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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外面没事了吧?”柳如墨才推开房门,晴丫就迎了过来,瞧着她毫发无损地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忙问着外面的情况。
柳如墨不欲与她多言,摆摆手向床边走去,“你去楼下看看云弟,他有些害怕,等他睡了你也早些休息,明日点卯之前我要用过早膳,去勤政殿协助皇上处置皇后和太子一事!”
“哦,我知道了!”晴丫不放心地再三看了看柳如墨的背影。
月白的伤处已经被柳如墨用玄术修复了大概,因着刚刚时间紧迫,未能全部治愈,此时晴丫一走,她便再次结印凝起灵来。
“滴答---”犹如一滴水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动静,柳如墨凝神结印的中途,这一声听着格外清楚。
房中的确有人!
她之前以为就是月白,又因着青麟带兵在楼下吵嚷,所以没能细究,此时月白已然窝在床上,那么房中还能发出动静的必然是另有其人了!
“出来吧!楼下的人都散了,阁下的伤是不是也该治一治了?”柳如墨收了手,眸光上移,看向房中梁上,明韶阁的构架特殊,房间上方的梁都修得很高,若不是她确信上面有人,单是去看还真是发现不了。
那人没有反应,柳如墨拧眉,地板上的一滴血红得像是不小心撒了的胭脂,他被发现了还不下来。
“奉劝阁下一句,若是再不下来,本官只好动手了!”柳如墨冷声警告着,双手交握,看架势确是要动手了。
梁上的人终是没能忍住,有些勉强地笑了一声,就见一团黑影自头顶上方跌坠下来,有些狼狈地落了地,虽是狼狈,但落地的声响不大,可见此人武功不错,即便是受伤在身,依然能够坚持这么久,还能轻飘飘地落地。
柳如墨语带讽刺:“阁下落地的态势可见武力不弱,何必屈就与本官的房中,成了梁上君子?”
那人攀着桌子坐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国师大人这张嘴当真厉害,离真是佩服至极!”
他说什么?
柳如墨听到他自称“离”,心下陡然一惊,青离?
两步上前一把扯下他蒙在面上的黑色面巾,由于失血的缘故,青离略显苍白的脸出现在眼前。
“六皇子不要命了吗?刺杀太子,又潜逃藏匿于本官阁中,不怕本官将你送到皇上那里去吗?”
青离看了她一眼,不急着作答,抬手翻了一个茶杯在手,倒了半杯水递至唇边,一饮而尽,动作优雅至极,若不是配上他这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和这张无血色的俊脸,她当真以为他是来做客的!
喝了半杯水润了润喉,青离这才抬眼与她对视,“国师大人不会送离去皇上那里的!”
“六皇子这是何意?”柳如墨冷着脸道。
青离毫不介意她突然冷下来的态度,因着伤处略微蹙眉,随即舒展了眉峰,笑得坦然:“离救了那小狐狸,若是国师大人不介意被离看作是恩将仇报之人的话,就将离送到父皇那里去好了!”
他挑了挑眉,那眼神戏谑,分明是向她表示:你能拿我怎么样?
柳如墨气结,但转念听明白了他的话:“你是说月白是你救下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