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着:“前面几天之所以会多了一些,有部分是先帝在世时遗留下来未能及时处理的奏本,还有部分是朝臣们用作考验您的能力的,依照今日的情形所看,朝臣们应是对您的能力已经认可,所以一些他们可以处理的小事都不再写进奏本里了!”
青远略微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笔,向后直接仰躺在冰凉的地上,有些慨叹:“如墨,你说这个位置有什么好?父皇因为这个位置,失去了太多,包括母妃,今日我成了他,日后会不会也同他一样,会失去很多的东西?”
柳如墨手上一顿,偏头看向他,有几分惑然:“皇上这是何意?您这个位置多少人都惦记着,先帝看重您,将此位传于您,相信您可以带着青国走向更加繁荣的盛世,给百姓们一个安居乐业的生存环境,至于您所说的失去,臣只想劝您一句,这个世上从来不曾有什么东西是不用舍弃便能得到的,再者,您失去了多少,必将能够得到更多,所以没有必要追究这些无谓的细节!”
“呵,你现在已经俨然是一副国师的腔调了!”青远生出几分嘲弄来。
柳如墨也不否认,“臣受先帝所托,辅佐皇上,自当是谨遵圣命,牢记本分!”
如此官方的说法驳回了青远的嘲弄,柳如墨在成为国师后,处理事情上越发的沉稳不迫,而说话的语气更是淡然地仿佛所有事都与她无关,青远即使有满肚子的抱怨或是慨然,对着她一派清冷的样子,也只能咽了回去,说不出半句来。
“这样的日子我才过了七日,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父皇过了大半辈子,我想他一定也是累了,只是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他既然对母妃心心念念,为何又会一直要求让柔妃娘娘殉葬?”
这个问题柳如墨想了几日,也是一筹莫展,她隐隐能够感觉到在柔妃这件事上有一些潜在的秘密不为人所知,但仔细想来,却又想不出什么,只能对此悄悄调查,暗暗分析。
依照她这几日所获得的消息来看,雪梅姑姑一直侍奉在柔妃娘娘身边,据她所说,柔妃娘娘从龙傲宫搬回到自家寝殿后,仍是过着以往的生活,唯独离了青帝,稍稍显出几分落寞,但这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而其他的宫监宫婢更是表明,柔妃娘娘在自缢之前一切都和往常没有大的出入,只有青帝驾崩那日,从早上起身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用过早膳后就痴痴坐在庭院之中,直到宫里所有的皇子都出发前去宗庙之后,宫门关闭的钟声响起,她才回了内室,没过多久,就被发现自缢身亡在自己和青帝曾经住过的内殿之中。
不过据她的推断,柔妃娘娘定然是从何处知晓了青帝命不久矣的事情,不然应是不会有沉默寡言这个现象,更不会早早的就趁众人不注意时在内殿自缢,她能够掐着这个时间点,显然是知道了什么,自己动手是表明了自己对青帝的心意,若是让旁人按照青帝的口谕来办,恐怕不会传得如此深情几许。
现在宫里上上下下都在传柔妃如何对青帝情深意重,生死相随,而那些活着的宫妃,几乎无一不曾向宫监或是青远旁敲侧击地打听青帝的口谕,生怕自己也被点了名殉葬,看来能够像柔妃这样愿意陪伴青帝共赴黄泉的当真没有几个。
青远在看过这些宫妃后,更是对柔妃的念想好了许多,甚至曾对柳如墨提过,柔妃当真与他的母妃相似十足,就连这性子,也像了七八分,于是乎,在宫里盛传柔妃的时候,青远下了他的第一道旨意,封柔妃为皇贵妃,特赐与先帝合葬。
柔妃寝殿按照旨意被封,作为皇贵妃生前居住的住所,更是青远母妃当年所住之处,这座宫殿彻底封锁,任何人不得再进入,算是对他的母妃宁妃娘娘和情深意重的柔妃娘娘的敬畏与尊崇。
柳如墨对此并无异议,而在青远沉浸在青帝逝去的悲伤之中时,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将其余皇子的身家背景和活动都一一了解清楚,再将他们的处理办法一一列举出来,以供青远登基之后进行安排,毕竟都是青远的兄弟,他刚刚登基,很多事都还不能那么快的去做,所以要想处理得当,自然还需要她为他做许多的铺垫工作。
不过好的是青离很快给了她一个回复,那就是他的去处不需要她费心了,因为他在青帝生前就为自己讨了旨意,所以如何处置他这个难题,柳如墨不用在细细思量,倒是省了不少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