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悍妇民风彪悍至极。
润嗓的工夫感慨完了,老头长吸一气,从白老爷杀尽淮湖江湖,波及整个扬州,连带将九州江湖杀了个通透,这个天下的江湖从那以后都没了啥高手,干干净净了好些年才长出了不少好苗子。“各位看官且听下回,咱讲讲白老爷的铁骑踏破江湖重地,大战十大高手,敛藏天下武学。”
听客陆陆续续散去,仍然有接着喝茶饮酒的,多是些糙汉子嘴上也都是些哪家小娘屁股蛋翘了,别家婆娘被滋润的越发有味儿,盲瞎老头等掌柜的撤了帘幕,两耳微动将那些个不像话的话听入耳,反倒是想起了个人,那老小子说的挺对,嘴是江湖脚是路,对这些不像话的话都是嘴里的床上江湖,多是些光棍汉子。
“陈老瞎,门槛儿坐个人说找你的!”
店掌柜一巴掌轻拍小二后脑“要不要点规矩?把瞎给去了。”盲瞎老头一笑了之,这对主仆也算世间最是古怪的,听楼中客人谈起过,主仆二人都是锃亮锃亮的大小秃头,活像对父子偏偏对外宣称是和尚师徒,世间哪儿又有和尚开酒楼爱钱财酒肉不忌的。
小二悻悻然的摸摸锃亮脑袋绯腹不已,大骂老光头不是个东西只顾自己个儿斜瞄不多的翘锭馒头,扶着盲瞎老头去往大门,免得那尊门神把进楼大门堵了,断了自家客人出入,还是老光头说的好,客人客人都只要进了店那都是银钱,在店外都是行走的钱财精魅不得入袋为安馋死个和尚了。
“喂!陈老瞎来了!”
盲瞎老头奇怪的很,自己个儿在这九州十地的阜地无熟识,自己才到这小破酒楼没几日,不该有熟人才是。
“陈老瞎,不赖嘛尽能从梁州跑这阜地地界儿,还是阜地最北边儿,咋滴打算靠哪张嘴说书把北蛮子说死啊?好立他个军功找白老爷要个封赏?”门槛那人边说边站起身嘴裂老大个口,被称陈老瞎盲瞎老头反嘴就是“你小子还没死呢?你啊还是把咱说书的本事说浅了,就咱这走南又闯北的说白老爷的好,白老爷要真听着了还不得说什么也要请咱进府上坐坐?不整蝶子盐水花生?不来壶猫子脲款待番?”小光头这会是真摸不着头了,稀奇真是稀奇,乖乖这陈老瞎也会这般清馨脱俗的讲话?再说人阜地除了天老爷最大个儿,昊豫二皇帝会喝猫子脲?这陈老瞎今儿净说瞎话,不过那尊门神还是不错的,也不是小光头自己一个人叫陈老瞎的嘛。
盲瞎老头嘴里小子拢了拢袖子,嘴呸一声还是叹口气为盲瞎老头拭去浑浊老泪,“瞧你这出息样,早前台上气吞八荒的气势哪儿去了?就这卵金包的怂样还见人白老爷?”
“小子越发出息了,让我摸摸长高了胖了瘦了?你婆娘找哪儿去了?也不带来见见。”见陈老瞎居然落泪,小光头啧啧称奇,瞎子也有泪可流?回头得找掌柜的老光头问问。
拢了拢袖的小子背微佝颤了口气望着南边儿:死钰都城里头了,救不了也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