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不冷,真的。”傅显笑着说:“见到你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盛欢别开眼,傲娇的说:“我才没有担心你冷不冷,只是在外面要注意形象。”
傅显痞笑道:“口是心非。”
他讨好地拉着她的手摇了又摇,“坐吧赶紧的,外面冷,你也早点上去。”
盛欢盯着他看,看到他不好意思才徐徐坐下来。还真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地面的冰凉,搓了搓手,看着他单薄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
许久,她问:“我给你发的信息看到了吗?”
傅显眺望着远方,漫不经心地“嗯”了个字。
盛欢诧异,“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也不辩驳一下,感觉这不像是他的脾性。
“我不同意,但也尊重你的选择。”傅显顿了下,仰头喝了口冰啤酒,继续说:“你还喜欢我,这就够了,要不然你不会下来。”
“我一直在原地,你什么时候转头看看。”
盛欢垂眸,本想反驳两句,却又觉得毫无意义,也就算了,耸耸肩没答话。
半晌,傅显音色低哑地说:“我要走了,去梁城军校。”
盛欢讶异,反问:“不还有半年高考吗?”
傅显:“特招,跟高考不太一样。”
盛欢点头“哦”了一声,由衷地替他高兴,“很好呀,跟自己的梦想重合了,加油。”
傅显哑着声音说:“你来送送我吧。”
“2月21号没几天了,我在梁城军校门口等你,一直等你。”
“那个我只曾与你分享过的梦想,它不是空口白谈。”
盛欢些许不好意思,踌躇半天才点头“嗯”了一下。
须臾间,他勾着唇笑了。看着她的眼神像以前一样温柔,或更甚。
盛欢也笑了。
又是一阵刺骨的冷风拂面而来,他把她紧紧揽在怀里,那一刻,只感受得到她的温度,隔了好一会儿,傅显放开她,推着她上去,“回去睡,太晚了。”
盛欢固执地看着他,“你先回去。”
傅显站起来,低敛着眉眼看她,笑了下,“我看着你上去了我就回去。”顺便指了指她屁股下面。
盛欢脸一红,“蹭”地下站起来,捡起衣服还给他,“那我上去了。”
傅显“嗯”了下,把衣服穿上。
盛欢再次嘱咐,“你早点回去。”
“遵命。”傅显揶揄道。
她动了动嘴巴,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往楼上跑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小小的,软软的,抱着她的感觉真好。
要是能抱一辈子那该多好呀。
――
到了两人约定好的那天,盛欢睡过头了,昨晚复习到凌晨,她看了眼时间,忍不住惊呼一声,然后匆匆起床,争分夺秒地洗漱。
徐艺美还没去上班,一脸懵地问她怎么了?
她背上小包包,正准备出门,丢下一句,“许夏让我去陪她散散心,不知道怎么了。”话还没说完,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徐艺美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女儿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她看在眼里,太拼了,也应该出去散散心。
盛欢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到了梁城,又坐车到学校门口,过路的人都很少,往学校里走的人更少,很多都是父母来相送,父母眼中的心疼和担忧显而易见,和年轻大男孩脸上的无奈和漫不经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盛欢一眼看到他了,站在校门口,离铁门不远,穿着黑色的羽绒服,额前碎发齐眉,身子懒散地站在原地,微垂着眸不知想什么。
有一丝颓废的感觉,她庆幸的笑笑,还好赶上了。
蓦地,他抬头看过来。
她笑了笑,仰头与暖阳对视,却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傅显松了口气,音色低沉地说:“还不过来给老子抱抱。”
这一刻,傲娇啊,放纵啊,别扭啊都一一浮现。害怕她真的不来了。
闻言,盛欢收了笑,认真纠正,“我没有老子。”是真的没有。
“那,还不过来抱抱我。”僵持了半晌,他委屈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盛欢抿嘴,低着头慢慢走过去,一步一步的数,却被他用力揽在怀里。
她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缩回来又伸出去,而后揽住他颈脖。
隔了好一会儿,他凑着她耳朵说,“你真好。”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畔上,红了一片,盛欢挣扎,“可以了放开吧。”
傅显没理会她,依旧紧紧抱着她,唇瓣路过她的耳垂,吻在她耳根上,吻在她发侧……始终没去动他初见就喜欢的,她那嫣红的唇瓣。
放开她,他抬腕看了下表,抬眸说,“回去注意安全。”
盛欢“嗯”了声,看着他转身远去。很想叫住他,跟他说很多很多话,可能一天一夜都说不完,最终千言万语化为无言。
盛欢吃了顿早餐,徐徐返程,在车上无意中从兜里摸了三千块钱出来,中间还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有句很嚣张的话,“拿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人,懂吗?”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幼稚。
只是这三千块钱……
盛欢无奈扶额,摸了手机出来给他发信息,“你干嘛给我钱?”
等了许久,没得到回应。她手里拿着一叠沉甸甸的毛爷爷,总不能扔了。
她回了家,顿时豁然开朗,心无旁骛地又开始复习,等着开学。
时间过得很快真不是说说而已,转眼间便高考结束。
八月初,盛欢知道,她被盛大录取了,简直高兴坏了。
袁成超去当兵了。
周麒不知怎么想的,说要复读。
许夏真的拗不过她妈,还是去了英国。
不知道他们俩怎么样了,唉……
那时年少青涩的我们,已做出了属于自己人生的第一个选择。
长大了,去吧,追逐梦想,光着脚又怎样,痛了,是另一种得到。
青春啊,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