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容回到亭中坐下,看向充夫人:“坐罢,抱孩子站着累,方才让夫人见笑了。”
“谢娘娘。”充夫人小心端正坐下。
云绾容翻看手中长命锁,是“平安”二字,而晸儿的是“如意”。
她把锁挂小闺女身上:“起了名字罢?”
“回娘娘,‘绮萼成蹊遍籞芳,红英扑地满筵香’,取的是‘绮英’二字。”充夫人笑答:“小名臣妇就唤她英英。”
“英英。”云绾容摸了摸她:“本宫那有不少柔软的缎料,昇儿晸儿穿着很是舒服,回头本宫叫檀青给你拿来。”
“谢娘娘赏赐。”充夫人笑着说:“只不过小孩子长得快,上身两三月又不合身了,倒浪费娘娘那般好的料子。”
“小姑娘就要漂漂亮亮的。”云绾容把长命锁收在小婴儿抱被中,笑盈盈抬首:“本宫在皇宫里,许久没出去,坊间可有什么有趣的事儿?”
娘娘和善,充夫人放开许多,听此想了想,说:“有趣说不上,但京中的确有件事,传得厉害。”
“哦?”云绾容感兴趣。
“娘娘记不记得孙府,之前皇上赐婚的孙大人?”充夫人说。
“兵部左侍郎孙承?”云绾容好奇:“他府上怎么了?”
“听说孙大人有了新欢,孙老夫人原就不满长媳嫁进门,如今想发设法想让长媳下堂,让位新欢呢。”
云绾容皱眉。
此桩婚姻她记得,是当时孙美人求到她面前,为她兄长孙承求来的。
许罗衣被人玷污身子破了身,自知清白已失,拒绝了孙承的示好,不愿嫁去孙府,让孙府跟着蒙羞。
但当时孙承怎么说的,不嫌弃、不在意,他只爱许罗衣一人,绝不辜负她。
这才多久?
“孙老夫人未免太不知所谓,皇上赐的婚,岂是她说叫许罗衣走,许罗衣就能走。”云绾容不轻不重说着,端起茶盏抿了口。
“正是如此,孙大人让孙老夫人莫胡来,孙老夫人哭天抢地,才闹得人尽皆知。”充夫人道。
云绾容倒不气,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和许罗衣什么关系?”
充夫人脸色微变,跪下:“娘娘,臣妇仅在各府席宴上见过许氏几回,未曾深交,只觉她为人不差,才想着……”
“正好本宫问起,才想着把话传到本宫耳中,让本宫为她出头。”云绾容放下茶盏,接了她的话。
“娘娘恕罪。”
“起来,你把小乖乖吓醒,要哭了。”云绾容提醒。
原来充夫人怀里还抱着她女儿,充夫人低头一看,小闺女瘪嘴了真要哭呢。
万不能皇后跟前失仪了,充夫人赶紧哄。
“你怕是不知,本宫求皇上赐婚之前,和许罗衣有过约定的。”云绾容道:“你是好心,但你小心别让孙府的人知道你替许罗衣在本宫面前说过话,不然岂不是给自个府上惹麻烦。”
充夫人想起自己丈夫,和府上同住叔伯,突然懊恼自己所为。
“上轻车都尉充大人是皇上面前的人,又是骠骑将军旧部,你当知骠骑将军与本宫是血亲。”云绾容好心提了个醒:“你不必担忧,安心照顾好小乖乖。”
充夫人感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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