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阳擦了擦眼泪。
“孩子啊,别难过,别难过,会好起来的。”
本来张顺业没哭,可是说到会好起来这句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也哽咽了。
“他是心里压力造成的,没准等教育局把事情查清楚,还我们公道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好了呢。”
孙海德半天没说话,可是说了这么一句,让盛暖阳和张顺业同时抬头看着他。
俩人这么一看,孙海德也慌慌的,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紧抿着嘴唇。
“那就按海德叔这么办,我们先回去吧。”
盛暖阳把报告单收起来,抬手扶着盛九成就往外面走。
张顺业拍了拍孙海德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
孙海德这可是生平第一次说话被别人这么重视,以往都是讨好别人,这下子心里面舒坦不少,连腰也挺直了。
“等等我,我来搭把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重视以后,就像多多表现一番,反正孙海德就是这个心情,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包揽过来,让人一直从心里重视自己。
看着几个人赶着牛车回村的时候,林天良从医院旁边的角落里走出来,手里面那些三个螺丝帽,嘴角微微勾起。
“天良哥,栗帆海下马,盛九成疯了,真是过瘾啊,大哥和林阳的仇我们也都算是给报了。”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看着林天良说着。
林天良掂了掂手里面的螺丝帽,看着旁边的那个人,冷笑一声。
“这才哪到哪啊,我大哥可是被判了刑,他们在外面逍遥快活,我不会让他们过的舒服的。”
“天良哥说的对,不能让他们过得舒服喽。”
“这螺丝帽是哪个牛车上的?”
“是,千真万确,都是按着天良哥说的位置拧下来的,保管他们到了歇马岭翻车。”
旁边的那个男人一脸奸笑的看着林天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猥琐的看着医院的门口。
“歇马岭……”
林天良想着那个岭坡度不小,确有几分疑惑。
“歇马岭的那个坡度,不摔死也能把他摔残废了。”
听到这句话,林天良把手里的螺丝帽一扔,转过头看着那个男人。
“明天把家里剩下的那些钱都给我送到林业局那边去,不能让栗帆海有翻盘的机会。”
“还给那个邓通啊?”
林天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要我说差不多就得了,你那钱可都是你没日没夜用命换来的,这都给了邓通,以后你可怎么过啊!”
“去你妈的,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在外面给我管好你的舌头,不然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林天良让他左说右说的说的不耐烦,朝着他脸上就来一巴掌。
“我明儿就去,可是那文恩远是栗帆海的跟班,总是有事没事的在林业局找证据,我担心他会查到邓通那儿去。”
“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告诉邓通,只要栗帆海没有翻身的地方,我保他是林业局局长,至于文恩远嘛……”
林天良看着远处,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