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这么多年的白眼狼,叫她怎么不伤心。
轩辕朗一直候在一旁,瞧着太后再三犹豫,便兀自开了口,“你们二人,去将她的手给我弄出来看看。”
被朗亲王点到名,素琴与暖春二人皆是一惊,申嬷嬷是太后跟前最得力亲近的人,平日里更是担任管教她们这群宫女的职责。
让她们去对申嬷嬷动粗,万一不是…
那最后遭殃的不还是她俩,素琴与暖春突出了怯意。
“让你们去就去,我相信申嬷嬷也是深明大义之人,你们只是奉命行事,这事申嬷嬷想必也不会怪罪于你俩。”轩辕朗说完,一脸正色。
素琴与暖春也就大着胆儿上了前,“申嬷嬷,我们对不住您了。”二人说完,就一把拉开申嬷嬷藏于袖间的双手。只是申嬷嬷还在抵抗,二人也着实费了些力气才拉开。
“你们放开!”申嬷嬷大吼道,然后又奋力的甩开两人的钳制,“放开你们的手,老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申嬷嬷说完理了理自个被扯得歪斜的衣衫。一副体面相。
她终于张开了自己的双手,丝毫没了先前战战兢兢地模样,此时的她一副凛然,犹如慷慨就义的勇士。
果然,她的手上沾了许多夜光粉,在昏暗的坏境下发出幽幽的银光。
“是老奴做的。太后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申嬷嬷顿时就翻了脸,那个跟在太后跟前唯唯诺诺、尽忠职守的她,难道都是假象。几十年如一日对太后的照拂,虽说名为主仆,可毕竟跟了太后这么多年。早已形同亲人般。
对自己的亲人下手,怎么狠得下这心的?
太后忧心忡忡,瞅着殿下的申嬷嬷顿时说不出话来,自己最不想也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就是这个。
主仆一场,相守了几十年,到临了怎么就反了呢!
是她将自己的本性隐藏的太好,还是另有所因。如若有人威逼那倒好说,只要找到幕后主使者,如若是前者。那就不容小觑了,能够在太后跟前潜伏几十年,那是何等的伪装,想想这也太可怕了。
“申嬷嬷,你可有什么话要对哀家说明的?”太后终于开了口,明显有些愤懑。“哀家这么多年,可曾亏待你半分。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申嬷嬷突然狂颠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直指那殿上之人言道。“柳锦绵,你还好意思说没亏待我半分?”
她居然直呼太后其名…
柳锦绵…
太后在听到自己这名字时,也是怔了怔。
多少年没人喊过她的名字了,刚入宫时,在这硕大的皇宫里柳锦绵先是柳贵人,后得皇帝宠幸提携为柳婕妤,再因孕先帝侧妃为柳昭容,之后便一步步登上皇后的宝座。
被尊为皇后后,想再听到谁喊她名字,那是难上加难。
只是今日,再听得这个亲切又陌生的名字,却好似在被人憎恶的状态下。
她与申嬷嬷到底何时何地结下了这梁子,居然要置他于死地?
“申嬷嬷,你我几十年主仆情分了,何曾结下这么深的仇怨了?”太后还是不明,申嬷嬷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戾气。
“什么几十年情分,呸!”她居然毫无忌讳的朝太后啐了口。
“大胆!”轩辕朗大叱道,“你个老刁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太后如此无礼。”
轩辕朗从小到大,还未曾见过有人敢如此对他的皇祖母无礼,平日里的温润儒雅气质全无,换做一副凛然。
“把这老刁奴先给我绑起来!”他命令道,那坚毅的口气不容人拒绝。
不一会儿,便有两名侍卫上了前把申嬷嬷压下,太后瞧了忙挥手道,“朗儿,此事来龙去脉还未曾弄明白,先放了申嬷嬷吧!”
申嬷嬷被反钳住了双臂,气嚷道,“柳锦绵,你少假惺惺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申嬷嬷,你到底因何事对哀家如此憎恨?”申嬷嬷越是这么说,就越是激起了太后的疑心。
“因何事?”申嬷嬷突然露出阴冷的笑意,“你柳锦绵做得坏事儿还少么?不要年老了开始装慈悲,现在也就这些年轻孩子还尊你为长,敬重你,要放做以前…”申嬷嬷朝她嗤鼻,“要放做以前,他们怕是觉得你简直就是一个踩着自己姐们往上爬的冷血之人。”
太后面色沉沉,要想登上皇后宝座,说自个清白怕是谁都不会相信。
“你还记得萧淑媛吧!”申嬷嬷突然恶狠狠得望向那高高在上的人。
“萧淑媛?”几十年未曾有人提及的名字,太后着实追忆了半晌。
申嬷嬷与萧淑媛是什么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