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婚期后,整个侯府都开始忙碌了起来,都在为了七小姐的婚事准备着。
以前乐言出嫁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父母、兄嫂帮忙操持的,这回轮到自己操持,她才发现,这大大小小需要置办、需要注意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
贺令泽见她太过忧心,心疼的不行。就跑去母亲那里,将母亲身边最老的张嬷嬷要了过来,张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丫头,从年轻那会,母亲出嫁到后来大哥和几位弟弟娶亲,都是这位张嬷嬷跟着母亲操持妥当的,把她寻来,自是最得力不过的。
回了水榭,看见自家夫人还在那跟着黛眉核对回礼要用的红布和篓子的个数,他心疼的揽了她过来,直接把她塞进了暖阁的软垫里:“都跟你说了,三个月的时间呢,足够你慢慢来,怎的还是见你一天天不闲着,都四天了,你看过你夫君几眼?我长什么样,你都快忘了吧?”
“哪儿那么夸张呀!我只不过刚接手,有些摸不出门道,所以显得忙了点,可我不还是照常日日跟着你同吃同睡,伺候你上朝吗?”乐言半弯着腰捧起贺令泽的脸,狠狠的揉了揉,忽然觉得这家伙的脸摸起来手感还真不错。
“来,你求求我,我给你介绍一个好方法,让你快速找出门道,事半功倍。”
“啊?什么好方法,你有好方法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求求你了侯爷,快告诉我吧,妾身都快累死了!好不好么!”乐言抓着贺令泽的衣摆撒起了骄。
贺令泽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便不再逗她,对着门外招了招手:“进来吧!”
门口的张嬷嬷听到召唤,麻利儿的走了进来:“老奴给侯爷,夫人请安。”
“这不是母亲身边的张嬷嬷吗?”乐言不解的问。
“张妈自小就跟着母亲,母亲出嫁,大哥和几位弟弟娶亲,都是她跟母亲一手操持的,有她在旁指点协助,你定能松泛不少。”
“要真是这样,那可真要劳烦张嬷嬷了。”
“不敢不敢,都是老奴应当做的,夫人可别这么说,折煞老奴了。”
之后的一个多月,有了张嬷嬷的帮忙,还真的是事半功倍,所有的准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
准姑爷这边,也隔三岔五的来问候,时不时的请了苁焉去听听戏,骑骑马。苁焉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整个人亮眼了不少。贺家二老看在眼里,心里也是高兴的很,觉得是为女儿选对了夫婿,有了个终身依靠。
很快,便到了腊月初八,头天晚上,乐言几乎一晚上没睡,比自己成亲那会还要紧张,甚至还被贺令泽打趣说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王家迎亲的队伍远比之前乐言想象中的盛大,一行人热闹了一上午,将苁焉风风光光的接了回去。临走拜别双亲的时候,苁焉哭得梨花带雨的,喜娘和几位嫂嫂劝了好半晌,才擦干了眼泪随着王阳兴上了花轿。
老夫人望着女儿离开的方向,默默的垂泪,乐言瞧着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时候的乐母,别说她真的嫁了,就连之前商量着要嫁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开始不舍的日日抹眼泪。
苁焉的婚礼总算圆满的结束了。乐言也算大大的松了口气,公婆念她这几个月太过操劳,特意免了这个月的晨昏定醒,正巧今日贺令泽不用上朝,她便想着在床上多赖一会儿,黛眉来报时辰的时候,她连眼皮都没抬,往贺令泽怀里拱了拱,又沉沉的睡去。
一旁本想起身的贺令泽,臂弯里突然多了个小脑袋,他笑了笑,温柔的又翻身躺了回去,陪着她多睡了会。
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睡梦中不知道有谁在吵闹,惊醒了乐言,她不满的抬起头:“这是在干什么,怎的这样吵?”
“夫人,不好了,六夫人见红了。椿育已经去请大夫了,您快起身过去看看吧!”听到乐言出声,黛眉麻利儿的推开门进来禀报。
见红!乐言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梳妆。”左右寻了寻,没见到贺令泽的身影:“侯爷呢?怎的不见他人。”
“回夫人,刚刚军中副官来家中拜访,这会儿侯爷跟副官去军营了。”黛眉边说边帮自家夫人梳妆,一刻也不敢怠慢。
“刘妈妈,你去将此事回禀老侯爷,让老侯爷写了帖子,着人去请太医院的杜太医前来看看。翠萍,你去找个小厮,去军营给侯爷送信儿,让他快些回府。”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乐言就急匆匆的赶去了六弟的竹轩阁。
刚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乐言的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大夫来了没?都五个多月了,怎的会突然就见了红?现在如何了?”
小丫鬟支支吾吾的一直不敢回话,只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说话呀!”乐言见她这样,心里不好的预感更甚,不由得有些烦躁,低吼了她一句。
小丫鬟被吓了一跳,不住得对着乐言磕起了头:“侯夫人赎罪,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六夫人说在屋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奴婢想起来前些日子四爷为了讨四夫人欢心,在湖心亭挂满了纸鸢灯笼,煞是好看,便建议六夫人去瞧瞧。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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